果真死了,对自己而言,算是一件好事,只是……小潘有司算是与自己有着非常重要交集的一人,他的死,让人心底怪怪的。
汉阁餐厅,位于湾口大厦的四层,呃,也就是顶层。
一进电梯,李承感觉情况不太对,这是晚餐高峰期,怎么电梯空荡荡的?
出电梯门,两位身穿旗袍的漂亮迎宾服务生也不见了,整个四层走廊空荡荡的。四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汉阁也关门了?
好在饭店招牌还在,玻璃门
依旧开着,整个大厅竟然没有一位客人,三两个穿着唐装的服务生,显示酒店依旧在开业。
生意这么差?不应该啊!李承看了眼拉夫特,他摇摇头同样不明白。
“还营业么?”吴伟最先走进去,对一位服务生招招手,问道。
“营业营业!您四位请进!”那服务生脸色惊喜,躬身迎过来,张手引导四人进门。
李承看看拉夫特和内马尔,要不要进去?
这家店肯定遇到麻烦了,自己四人要不要趟这趟浑水?
内马尔谨慎些,脚步踌躇,拉夫特擦擦脸上的喊,嚷嚷道,“这糟糕天气,热死了,不走了!就在这简单吃点,还能捅破天去?”
一句话说得旁边的服务生脸色讪讪,“不会,吃饭能有什么事?我们汉阁的老板,可是有大能量的人,最近几天只是意外,过两天就好了!”
李承瞧了眼这位多嘴的服务生,这句话透露不少信息,不过,他没追问。
四人选择一张靠内的圆桌坐下,也没等服务生递菜单,李承径直报菜名:“三葱爆龙虾来一份,酱汁烧鹅来一份,盐香鸡来一份,老醋海蜇头一份,榄菜蒸茄子一份,再来一份斑鱼汤;主食焗蟹盖各一、虾饺各一;甜点流沙酥和萝卜酥;酒水来一瓶茅台,呃,有好点的红酒来一瓶。”
“欸!欸!一看您就是熟客,这就帮您置办!”那位服务生没想到李承这么熟,语气要比刚才热络许多。
全餐厅就他们一桌,上菜还是很快的,所有工作人员或远或近的看着,这就餐体验……绝了。
好在菜肴做的非常美味,四人旁若无人的觥筹交错,杯箸并举,吃得依旧欢快。
谁也没有好奇心去问或者去谈这家店究竟怎么了?
能在纽瓦克开这
种规模和档次的中餐厅,店老板有资本;能让这家店一个客人都没有,对手有势力。两者博弈,自己四人凭什么去过问?
不是说因为店老板是丝国人,就一定要“拔刀相助”,这世上有很多事不以肤色为准绳。
可有些事,一旦踏进漩涡圈,想要抽身,很难。
酒菜过半,大厅那边走过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手拿着酒瓶,另一只手拎着酒杯,这是要过来敬酒。
李承眉头微颦,还不好阻止。
这位中年人,一身青衣长袍,戴着金丝眼镜,头发向后梳理,很儒雅很装的一位东方文化人。见李承几人望过来,他带上笑容,依旧走过去。
“感谢几位光临汉阁,不知道对菜肴可满意?我敬四位一杯,聊表心意。”他站在餐桌边,放下酒杯酒瓶,对四人抱拳拱手,一一致意。
毕竟是同肤色,尽管知道此举有可能杯卷入漩涡,心底有些不太乐意,李承还是率先站起身来,笑着举杯,“金老板客气,我这几位朋友也是风闻汉阁美味,慕名而来。”
这位老板姓金,上次李承几人来吃饭,他也过来敬过酒,自我介绍过。只是,那已经是七个月以前的事情。
金方南与李承碰杯,一饮而尽,再亮亮杯底,而后疑惑地问道,“这位兄弟认识我?”
金方南对往来汉阁的老客,都记着呢,没有李承这一号。
李承同样亮亮杯底,笑着说道,“我从侠州,慕名而来,汉阁的美味,飘香万里啊。”
金方南梭巡一圈,又微笑点头,“老板从侠州来北羡发财?”
“做点艺术品生意,赚点生活费而已。”
“艺术品?那就是古董古玩啰?这可是生意行中最有品位的。”金方南眼神忽然一亮,笑着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