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查探,暗线则是找美籍丝国人中有影响力的人物,帮忙在北羡洲黑市打听消息。
因为康熙洒蓝釉执壶的交易,李承虽年轻,也被魏老等人列入“可寻求帮助的北羡洲丝国人代表”名录。这不,赵帆打电话,就是这件事。
他希望李承能发动北羡洲人脉关系,帮忙查询关仝的《秋山图》,究竟落在哪家势力的手中?能不能赎买回来?
李承自己心中有鬼,被赵帆这通电话,吓个半死!
晕!这事弄得!放下电话后,李承抚胸长出口气。
重回驾驶位,李承索性再坐一会,琢磨这则消息。
国内出手,会导致这起案件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李承不是很清楚,但他明白,自己的危险性以及曝光的可能,绝对提高数倍。
关仝的《秋山图》,究竟是否适合留在手中?
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能不能借助这机会,将
这幅名作脱手?就像上次脱手康熙洒蓝釉执壶一样?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画作的归属也很合适。
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卖吧!转手吧!”那是贾郑亭的记忆在影响着他。
只是……真要脱手,李承又有些舍不得。
关仝的《秋山图》,可不是康熙洒蓝釉执壶所能比拟的,这是独一无二的艺术作品,真正国宝级文物!两者不是一个量级的!
哎!挠挠头,很烦躁!
且走且看吧!
远方,大厦上的电子中,倔强地指向深夜十一点,灯火辉煌中,李承重新踩下油门,汽车很快融入都市的车流。
…………
一下课,蔺建明开车载着李承赶往摩罗街。
这家伙死皮赖脸的,终于让李承松口,答应他在三人组摩罗街店面当“学徒工”。其实,李承考虑更多的是新店开业缺人手……
“咱们这次打广告,花不少钱吧?”蔺建明挺有“归属感”,谈话中已经将自己归属为三人组摩罗街店面中的一员。
“我不清楚呢。”李承正在琢磨稍后与张博葵父子聚餐的事,随口答道。
“《明报》的金大侠,有名的死要钱。汉斯当时要是带我去,肯定还能省下一部分费用的。”他忽然扭头看看李承,“需要我帮你在店中监视他们吗?”
什么?李承翻翻白眼,这都哪儿跟哪儿?
“我说的是真的。”蔺建明越说越来劲,“我爸的那家小公司,都搞运营管理、财务、审计,三权分立。再看咱们店里,销售、财务、进货、运营、人事,什么都是店长负责,这容易出问题的。”
嗯?没想到这家伙还能看出这点?
这只是现状,等情况稍微好转,店内的三权分立,还是要做的。
“你有什么建议?”李承正式起来。
“这有什么难的?”蔺建明拍着方向盘,笑嘻嘻
说道,“财务可以外包,让第三方公司介入,或者说你单请以为财务人员管收支,至于账目及报税,交给第三方公司。至于审计嘛,你给我个职位,我来帮你!免得全店七八口人就我一个小学徒,不好听。”
李承呵呵一乐,最后一句话,暴露他的真实想法。
“开你的车吧!”话虽如此,可他的建议,还是给李承一定的影响。马蒂尔达离开之前,也提过类似的建议。
三人组公司毕竟是股份制,现在规模小,大家还可以“人情核算”,如果做大了呢?流水上去之后,还能如此坦然吗?
蔺建明的说法,还真的值得考虑。
中午的饭局,安排在盛德酒楼,就在摩罗街与乐古道的十字交口。
李承赶到时,无论是张博葵父子,还是拉夫特,都还没到。
安排好包厢,准备好茶具,李承再次下楼,等候他们到来。
不一会,张峻毅怀抱着一只木匣,另一手虚扶着一位老者,这就是张博葵老爷子,身子骨看起来很弱,佝偻着腰背,另一边,拉夫特也“恰时”赶到。
“罪过罪过!还让老爷子跑一趟!张老您好!”李承三两步迎上去,笑容满面,对着老爷子鞠半身礼。
“你就是阿毅口中的李老板?还真是年轻啊,难得的少年英才!”张博葵老爷子抬头仔细打量李承,夸奖中有着淡淡的刺意。
他已经知道,上次斗亮,自家四十岁的儿子,就是输在眼前这年轻人的手上。
李承当作没感觉,依旧笑道,“哪敢在您老面前提‘才’?这次开业,还得请您老坐镇!”
“李老板,请我坐场,没问题。”老家伙轻咳一声,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件物品,他递过来,“李老板看明白,你们店面开业,我张博葵连坐三场(三天)。”
哟呵,儿子输了,老子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