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就是法语,除了字母D经常作为定冠词、和the在英语中的作用一样之外,我不觉得有什么和实验或者药物有关的词能以‘d’的发音开头。”
江户川柯南点头:“法语中的很多词汇和英语都太像了,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是法语。”
更何况,法语的发音更加柔软,不像是“跌特......沙......”可以匹配的语言。他想,这种发音方式,非要说的话,反而更像......
“灰原,”江户川柯南放下抵在唇间沉思的手,“试试俄语。”
灰原哀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放下法语词典。
“普拉米亚是俄国人,俄国也是个基督教国家,理论上来说拉撒路复活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陌生典故。”江户川柯南说,“这种事不存在巧合,只要有一丝可能性......”
灰原哀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想法。
十分钟后,她滑动纸页的食指在某一行文字停下,茶法女孩有些迟疑地念出那行陌生词汇边的音标:“跌特,Deti,дети......‘孩子们’。”
江户川柯南扑到电脑前,再次播放松本扬泰的音频。“跌特......沙......”他喃喃,“孩子们......██的孩子们......谁的孩子们?”
“可能是一个人名。”灰原哀谨慎道,“也可能是某个代号。”
江户川柯南揉了揉额发:“先试试人名吧。”
说着,他微微凝神。
俄国、俄语、俄罗斯人。这些元素在最近的案件中的参与感似乎已经有些高得超标,几乎让他产生一些危险的联想。他指尖在电脑触摸板上划动,从文件夹里调出一张熟悉的照片。
那是普拉米亚和森谷贞一持有的同样形制的铭牌。铭牌上刻印着一面盾牌,和一把贯穿其中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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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得一声,三水看见那名公安甩上审讯室的铁门,大步走出来。
他显然被松田阵平的态度气得不清,但真的走出来后,又立刻恢复了冷静的姿态,和一直在外面旁观监控的几位同僚围在一起低声商议。三水看见参与讨论的人们里有他见过几面的小林正雄,还有刚刚和他说上过两句话的滨田正春。
穿黑西装的男人或坐或站,烟雾弥漫在他们唇边,昏暗的灯光在眉骨间投下危险的阴影。比起人类,他们更像某种西装革履的野兽。
“他们是在讨论要用什么好处来交换松田阵平的坦白吗?”三水不禁问石川龙平。
“......也许吧。”石川龙平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他们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达成统一。”
石川龙平显然比新人三水有经验得多,后者懵懂地点点头,本指望部长能解释一二,却发现角落里低声商议的人群中,一位像是秘书的年轻男人向他们走来。
“石川课长,警察厅可能要花几个小时开个会,商议一下接下来的策略。”那位秘书语气作为难的样,神情却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慢,“两位工作辛苦,不如先返回法务省,等待晚上的结果。我们会将审讯进度第一时间共享给公安调查厅。”
“......”
石川龙平看着他,鼻翼微微扇动了一秒,像是感到愤怒,又强忍着没有发泄。
三水心直口快,上前一步道:“但是,这个案件是公安调查厅先......”
那位秘书只是慢条斯理地重复:“是的,所以我们会将调查进度第一时间共享给公安调查厅。”
“你——”
“三水,”石川龙平忽然说,“没事。你忙了一上午,还没吃午饭吧?走,我们先吃饭去。”
他对秘书露出了一个和和气气的笑容:“那就麻烦你们了。咱们肯定都是以案件侦破为先,我们留在这也帮不上忙。”
秘书微笑:“您理解就好。那么我就不送了。”
三水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直到石川龙平向他使了个眼色,才有些踉跄地跟着课长向外走去。
等他们坐电梯落到一楼,穿过自动门,踏进寒风呼啸的室外,周围再没有警察厅的职员来往后,三水才小心道:“部长,为什么......”
“这个案件一开始就是公安调查厅发起调查的,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在舆论上已经大获全胜了。”石川龙平的声音在冷风中有些发颤,但是很厚实,“联合搜查也好,主导审讯也好,警察厅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在挽回颜面,凸显出他们的积极性来。更何况他们和松田阵平的谈判必然涉及很多内部机密,我们在那儿呆着的确碍事。”
他看了三水一眼:“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必要把他们逼得那么紧。我们是去协助搜查,不是去当监工。你没发现我们两个杵在那儿的时候,周围那帮警察的警惕心都高了一大节吗?”
“但是......”三水还有些委屈。
“别想了,吃饭去。”石川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