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穿黑西装的威严保安们默默上前一步,隐隐对中间那群杀手形成了包围之势。
年轻人弯了弯眼睛:“现在,容许我请各位放下武器。”
“......”
杀手中的领头者依旧不发一言,阴沉地盯着年轻人和他身前的橘镜子。
良久,在松本扬泰紧张到窒息的注视下,他竟然真的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随着他的动作,其他杀手们面面相觑一番,也纷纷收起武器。
一行人被保安拦在原地,只能望着橘镜子拽住松本扬泰转身就走,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电梯门后。
随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逐渐身高,领头者抹了下鼻子,阴沉地对同伴用英语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后大步向前,领着一众杀手消失在了街道上。
黑发年轻人这才收回视线,如常敲击起键盘。
他身前,一直保持警戒状态的黑西装保安重新将双手背在身后,而大堂里的客人则如往常一样,平静又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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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名叫重村广树,56岁,今晚音乐会的指挥,死亡时间是今天晚上九点二十六分。”高木警官不忍地看了眼地上脑浆碎了一地、蒙了层白布的尸体,“…...死因是头部中枪。”
由于重村先生的脑袋炸得太彻底,鉴识人员根本没法把他的身体拼凑起来,只能将头部以下还算完好的部分先转移走,又用一排临时借来的道具隔板将舞台上的血水与观众席隔开,确保普通民众不至于被吓到。
即使如此,在那样浓重的血腥味、和刚刚枪击之突然的刺激下,被迫留在安田讲台内的观众们普遍面色不虞,频频有人露出恶心反胃的神色。
“这样下去不行……”佐藤美和子担忧地望着人群,“一一排查观众们的硝烟反应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又已经很晚了,警部,我们是不是应该临时增派一些心理辅导专员来?”
目暮警官同样神色凝重,低声道:“的确,今晚的观众之中还包含不少权贵和社会各界的大人物,没处理好弄出事就问题大了……我们警视厅也要小心一些。”
说着说着,他视线一扫,忽然后知后觉地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人影。目暮警官眉毛一松,半晌露出个带点“我就知道”意味的半月眼。
“……毛利老弟,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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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毛利小五郎、江户川柯南、星野真弓和安室透在重村先生的脑袋旁围了一圈。前两位是因为在场的各位警官早已习惯了在各种凶案现场看到这一大一小的身影,星野真弓则是因为目暮警官多少也有些欣赏她解决案件的能力。
而安室透——他纯粹是在任劳任怨地帮蹲下查看尸体的星野真弓端着酒杯。也因此,他站得离这群人稍微远一点。
一番百无聊赖的互相介绍和客套后,目暮警官的神情严肃下来,对面前的三大一小道:
“犯人敢在演出进行中的音乐厅直接开枪射击,他一定是个非常危险的杀人犯,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的武器在哪里、是否还在他手上,你们在调查现场的时候请一定要注意安全。”
毛利小五郎严肃地点点头,随后小声对江户川柯南说教了两句。星野真弓则若有所思道:
“按照常理来说,发生谋杀案后警察很快就会封锁现场,附近监控也证实了在出警期间没有任何人离开过这栋建筑物,既然迟早会被排查到,犯人应该会尽快丢弃武器,那样总比被直接从身上搜出来要好。”
目暮警官点点头:“的确如此,但那毕竟是一把型号不明的枪,如果犯人将它随意丢弃,它有一定的概率被普通市民拾取。而那样的武器,被掌握在凶犯手里和被掌握在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普通人手里,很难说到底哪种情况更危险。”
“确实存在擦枪走火的可能。”星野真弓认同道,她不知何时已经借来一副手套,将手指衬托得修长,“请问,方便让我看一下那枚子弹吗?”
她很快从鉴识人员递来的托盘里看到了那枚子弹。子弹射入重村先生的太阳穴后,并没有造成贯穿伤,而是混在了地上的一片血水中。被挖出来后已经扭曲了形状,化成一枚小小的铁疙瘩,几乎看不出来它原本的样子。
星野真弓用镊子夹起这枚子弹,对着光源端详了一会儿,又将它放回托盘,全程面色平静,没有解释她到底在看什么。
她身后的江户川柯南沉思着,从摆放重村先生下半截身体的推车上翻找出了一张纸。他仔细研究了一会儿那张纸,转回头喊人时正好看见在研究子弹的星野真弓,不禁愣了一下。
“子弹能看出来什么吗?”
星野真弓已经放下托盘,向他这里走来:“我有些在意他身体的损伤程度。”
她并没有掩饰自己对这方面知识的熟识:“常理来说,头部直接遭受枪击并不一定会导致这么大程度的创面,再加上枪手与目标的距离至少超过五十米……也许一百米,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