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见过泽田医生吗?”
“……”星野真弓抿了抿嘴,“你跟阵平怎么在这方面都这么默契?啊,前面右拐。”
“…...?”不去公寓?
星野真弓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嗯,去另外一个地方。”
她平静继续道:“前几天见过她一次,其实也没什么,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而已。阵平太大惊小怪了。”
“……”安室透依旧沉默着没说话。
就这么沉默了半晌,星野真弓忽然琢磨出了点不对劲来,默默侧头看了驾驶座上的青年一眼。后者平视着前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这一点本身就足够特别了。
她犹豫两秒,试探性道:“…...我最近有在好好吃药?”
安室透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无奈道:“这我知道。”
星野真弓咂摸了一秒这句“这我知道”,半晌没想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能继续试探:“……至少半年内,我没有受过任何比二级轻伤更严重的伤?”
医学上的“二级轻伤”显然比常识概念里的“轻伤”严重很多。安室透却似乎也对此了然,闻言只是眉目更柔和了一些,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星野真弓缓缓眨了下眼,干脆直接道:“我承认,我愿意去见医生至少有半分之五十是因为我有点想你。”
认识这么多年,安室透已经对这种话免疫了,当即反问:“另外百分之五十呢?”
“……阵平让我去的?”星野真弓说到一半,终于后知后觉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转头瞪着他,直到这时候她脸上才露出一点鲜活的表情,“不是吧,降谷先生,你连松田阵平的醋都吃?”
“……”安室透终于憋不住,淡笑着伸手抚了一下侧边的刘海,“我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
“我只是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帮助而已。”
“……”
星野真弓沉默地侧头看着他。
“健康的情侣关系”的宗旨之一,就是在需要沟通的时候立刻、马上、直接地进行沟通,千万不要把隐忧和烦恼憋在心里。在磨合那么多年、认识那么多年之后,即使已经很久未见,这样的习惯依然良好地在他们之间保留着。
因此她思考了一会儿后,便直接道:“你知道,我可以自己帮助我自己。我还挺有能力的,我自认为。”
“嗯。”
“我的朋友,你的朋友,也都非常愿意帮助我,只要我需要。”
“嗯。”
“另外,现在你也可以帮助我,理论上来说。”
“嗯。”
星野真弓点点头:“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对我来说也一样。”
“……?”
“拜托,你在做的工作至少比我危险十倍吧。”星野真弓又恢复了单手撑着头的姿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前路的夜色,“情绪这种东西又不是单方面的。还是说,你连这点自信也没有吗?啊,前面左拐上高架。”
安室透侧过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良久,他忽然说:“希尔达。”
他很少叫星野真弓的英文名,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个名字是特殊的。
星野真弓撩了撩眼皮:“嗯?”
“我爱你。”
“……”星野真弓笑了一声,“这我知道。”
.
数十分钟后,黑色SUV停在东京郊区的一座老宅前。夜色笼罩下,除了大门外的名牌能勉强被车前灯照亮,这座宅邸的其他几乎所有细节都被隐藏在黑暗里。
星野真弓解开安全带,看着安室透关闭发动机。车前灯也暗了下去,他们完全被黑夜包裹起来。
“难得来一次,不进去看看?”她挑了挑眉。
安室透透过车窗看了眼大门口的那支名牌,又收回视线,和她对视,无奈地笑了一下:“还是不了。”
星野真弓对此也有所预料,闻言只是了然地点点头。
她忽然说:“喂,你过来一点。”
“?”安室透只停顿了一秒,便依言向副驾驶俯了俯身。
星野真弓比他稍微矮一点,坐得又靠窗,他本以为对方是有什么话要警惕周遭悄悄地说,没想到忽然后颈一痛,星野真弓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指尖摸索着那只钻石领针,安室透一怔,几乎是瞬间压下了身体条件反射的反抗动作。
紧接着,他唇边一软。
“……”他彻底放松下来,两人短暂地接吻。
半晌,星野真弓松开手,黑夜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经过训练的良好夜视能力足以让她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清晰地描摹出安室透侧脸的轮廓。
她能感觉到自己撑在中央操作盒上的左手被另一个热源轻轻拢着,安室透不知是因何原因,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