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2 / 3)

时歇在听到王曲安身死时还有些诧异,再听到是他死于阿苏之计时只觉荒唐。

她竟有这样大的本事?

前世他为她所救,正是因为落入王曲安埋伏,那时她还言王曲安可怖,劝他息事宁人,莫去招惹。

她为何要除王曲安?她与王曲安有何过节?

这一世他有意将进山时间推后一月,她却已在他到来之前将王曲安除去了?这又是何故?

时歇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起来,好似正在狩猎的花豹发现猎物,伏低身子将眼中物牢牢锁住。

阿苏。

“公子?”齐济唤道,“还有一事,今日闵山带了百余艘船渡江前来,晚间时分,寨中当家的与那阿苏一起跟邓大洪出船离开,我看火光方向,是往西去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歇的反应,继续道,“若是与我们的人撞上……”

时歇忽然轻笑一声,眼中流光闪动,好似颇为期待,“不好吗?”

他垂首看向自己身下的床榻,又伸手轻抚床帘,缓缓道,“叫明日的人不必来了。”

——

已近亥时,天上无云,月亮还不见踪影,江面薄雾洒下一张柔软的网,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百余只船已候一个多时辰,仍无半点动静。气候越发冷了,洛姝站在船头,听着脚下簌簌的水声,止不住打颤。

来时她在夹袄与衣袍间添了几层丝棉,怎么还是觉得这样冷?

数九寒冬天,这山中人是怎熬过来的?李晋忠等人俱是寒衣素袍,似也并不抗冻。

谢尚渊不声不响站到她身侧,替她挡了风,她感激望过去,就见他右手拎着把牛角弓并几支短羽箭。

“现在动手?”谢尚渊低声问。

洛姝心内了然,望向近旁的李晋忠,见他神色忧虑望着江面,并未注意到这边,这才回道,“不急,回程再说。”

现在射杀会引起慌乱不提,邓大洪出事,李晋忠定然逃不开嫌疑。

还是等他劫船之后放出冷箭,到时还可说是客商报复,而客商早已离开了。

他们与邓大洪并不同船,这是早先安排好的,邓大洪独乘他来时坐的大船,谢二哥则留在李晋忠身边“帮衬”。

恐怕帮衬是假,找借口监视才是真。

谢尚渊将弓箭放在洛姝脚边,“风大,进舱吧。”

声音不小,李晋忠自然听见了,微微点头,三人正要一起进舱室。

就听邓大洪洪亮之音自右侧传来,“肥鱼落网,邓某上前探探。”说着便一马当先,大船往前去了。

顺着他去的方向看,只见西北渔火点点,果真有一伙商队,大大小小几十只船正与他们迎面撞上。

洛姝看向李晋忠,却见他慌乱背手往舱内走,好似没有听见邓大洪的话。

她与谢尚渊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舱中暖和许多,李晋忠落座满目愁容,“我越发觉得与邓贼共事,实在错误至极。他若只越货不伤人倒也尚可,他若大开杀戒,我又该如何是好?”

自知道谢尚渊与阿苏相识后,李晋忠也对他颇为放心,此时不顾他也在场,直接将心中疑虑说出来。

原来他仍是无意做劫船一事,只是敷衍邓大洪来充个数,不近不远跟在他船后,只待今夜事毕,早些回北冥山寨。

洛姝知道他忧心忡忡,她取出三只茶碗,将釜中茶汤斟入碗内,端起其中一只放到李晋忠跟前,开口话却朝谢尚渊问,

“谢二哥,郎大人处怎样交代,可否详细说说?”

谢尚渊取了茶宽慰道,“郎大人道年节将至,抢劫身外之物便可,不好大开杀戒,还说四山行事,所得平分,不拘谁出多少力。”

洛姝看向李晋忠。

李晋忠神色这才松动些,将案桌上的热茶端在手上,先饮了一口才摆手道,“非我之物我不肖想,如若真有所得,我一分不要。”

就见他又饮一口,改了口,“西岭的若是想要便自行过去。我们就休要掺合了,在此处等他归来吧。”

洛姝与谢尚渊俱是笑笑,未再言语。

李晋忠不愿做伤天害理的事,可今夜到底是带人出来的,尤其是西岭一众匪徒,定不愿竹篮打水、空手而归。

二人垂眉喝茶,李晋忠一桩心事已了,也有些轻松,看着洛姝与谢尚渊问道,“阿苏与谢兄弟是何时认识的?若是几年前旧相识,可知阿苏家住何处?谢兄弟又是因何为匪,在郎大人手下做事?”

谢尚渊闻言稍怔,他还不知前几日的事,自然也不知道洛姝与李晋忠道他二人从前认识。

洛姝轻抿一口热茶,神色未变,“也非几年前,只上月我落水时承蒙谢二哥相救。”

说着抬眼往谢尚渊处看一眼,谢尚渊即刻意会,应道,“上月我来北冥山办事,见阿苏姑娘一人在水中扑救,将她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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