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数万载以来最强大的血脉,怕是就连当年的时樾渡劫时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吧。”望着那两道足以击碎上神魂魄的天雷,云辰不禁感慨道。
路苍可就没他那么沉得住气了,“轻潇帝君,以前主神渡劫之时可曾有过这种情况?”
轻潇也觉得不可思议,摇了摇头答了句,“不曾,两道天雷一起落下,就连兄长都不曾有过。”
蘅念倒是不怎么畏惧,准确来说,她还有点庆幸,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让她得以多撑过两道天雷,这对她日后的修炼大有益处,最多眼下可能要吃些苦头,还是划算的。
再度运转神源,但这次出现的却并非是以往的黑色神域,而是一片被血红色浸染的空间,蘅念还从未听闻神族中有谁的神域如此诡异,红色的液体如同鲜血一般遍布脚下,充斥着欲望和诱惑,连她自己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还不等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便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力量从外围直直冲进来,震的她头皮发麻。
鲜血从嘴角溢出,落在了地面,与那一片血色融在了一起。
蘅念眼见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全部汇聚在了她的脚下,流入了她的身体,她想阻止却无法抵抗也无力抵抗,只能默默感受着这股邪恶的力量在侵占自己的身体。
头脑昏沉,慢慢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隐约看见了披头散发,双目赤红,宛如妖魔的自己,再后来就又是两次深入骨髓的剧痛,她便彻底倒下,昏死过去。
我这是在哪儿?已经死了吗?
“阿念,九域神雷已过,你马上便可归位了。”
又是这道声音,已经在蘅念的神识中出现多回了。
“你是谁?为何能进入本君的神识?”
她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身形高大,墨发黑衣,腰侧还配了一柄长剑,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不急,等日后你重回太虚之时自会知晓我是谁,还有,你体内的魔性已被我压制住了,暂无需担忧,醒后尽快找回紫玉珠才是要事。”
那影子既不表明身份也不说目的是什么,只一直吩咐蘅念该做什么。
“紫玉珠,你也知道紫玉珠?既然你对我的事如此了解,那你知道驱逐我体内魔性的方法吗?”
那影子摆了摆手,“不可,阿念,那是属于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如今修为不够才会惧怕被它操纵,待得日后你修为大成,它非但不会伤到你反而还会成为你的助力,你不必排斥。”
蘅念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那影子已经慢慢消失。
“阿念,记住,一定要尽快寻回紫玉珠,你没有太多时间了。”
“等一下……等等!”蘅念猛的坐起身,扯到了伤口处。
接着就听到了熟悉的女声,“帝君,您醒了?”
头还有些痛,意识也没完全清醒,就这么怔怔的坐在床上,脑海中还是刚才那个画面。
“来人,快去请路苍帝君,告诉他咱们帝君醒了。”
“帝君,您没事儿吧,可有不适?”见她迟迟不曾开口,芝禾赶忙走到她床边。
蘅念最近频繁受伤,已经把她殿内的神侍都吓得不轻了。
她也不知道芝禾问了些什么,只等自己头脑略清醒些了才虚弱的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帝君,您已昏迷半年有余了。”
半年之多?这回竟伤的这样重吗?
扶了扶额,头痛的厉害,又重新躺了回去,“芝禾,我还有些不适,想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
芝禾见她实在难受,张了张嘴还是收了原本要说的话,“您好生修养,下君就在殿外候着。”
除了头痛,蘅念周身的骨头也跟被打碎了一般,疼的厉害,除了躺着,她什么都干不了。
这一休息便又是半月之久,期间路苍和轻潇都有来过,只不过她都是昏迷的状态,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个熟悉的人为她治了四五回的伤,她的身体便没那么难受了。
后来还是轻潇将银珠草从太虚秘境移到了暮晨宫,蘅念服用过后这才有明显好转。
“帝君,您这会被天雷灼伤了心脉,故而多受了些罪,好在尊主将银珠草送来给您治伤,这才好转。”
时樾?他竟将容渊殿的至宝灵药给了自己?难怪之前自己日日受烈火灼心之苦,却在某一日突然就不疼了,竟是托了银珠草的福。
“对了,路苍帝君这几日又陆陆续续送了不少灵丹妙药来,下君都已整理好了,帝君每日按时服用即可。”
蘅念转头,“你有事?”
芝禾眼神有点躲闪,她是从不对蘅念有所隐瞒的,此番举动,令蘅念甚为不解。
“君上,属下受古垣法神之托前往南境协助岑苒神君处理公务,怕是要离开一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