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救你自然是看上你了,否则我们魔族救人还能是为了什么?”
云辰双手撑着下巴,在面对她时脸上永远挂着轻浮的笑意,让人浑然不觉他是位魔君,说是凡间的登徒子都是有人信的。
“你可知道我这伤迟早都是要好的。”蘅念对于他不着调的话语也不恼,反而慢悠悠的提醒道。
却不想云辰视若无睹,“所以呢?”
蘅念扫了他一眼,心道这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就是话本子里的风流浪荡子,这是装的哪门子的清纯。
“所以你嘴贱得有个限度,保不准哪日本君功力大增,那你的舌头和牙本君可就都收下了。”
“是吗?我好害怕啊。”又是一阵浮夸的表演,“那我可得赶在帝君功力大增之前好好把握住机会,把想干的事都干了,否则以后该没机会了。”
云辰做事向来没有章法,蘅念下意识的警觉,刚准备喊人,嘴就被闪到她面前的云辰捂住了。
“帝君也太沉不住气了,我若真想做什么,你就是喊来整个神界的神君都拦不住我。”
真是个狂妄自大的魔族。
蘅念瞪了他一眼,眼神向下延伸,示意他赶紧松手。
“帝君得先保证不弄出太大响动才行。”
蘅念双目紧闭,已经忍到了极限。
“别别别,你现在可不能乱用神力,否则会伤及神源,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见她马上就要动手了,云辰赶紧退开了床边,生怕她伤了自己。
蘅念深呼了一口气,还是耐下性子问道:“你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云辰也不同她玩笑了,“特来告诉你,你手中那血红的圆点对你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你莫要担心。”
“那东西是你弄出来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能吸收魔气该不会也是你搞的鬼吧。”蘅念双目微合,狭长的眼眸溢出危险的气息。
“你不必如此,那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的,我现在只不过是让它物归原主罢了。”
说完也不等蘅念问清楚就离开了暮晨宫。
蘅念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她现在的疑惑有很多,但究其根本都是因为身世之谜。
她不是没有问过路苍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但几次都被他搪塞过去,看来这次是非要弄个清楚了。
在芝禾的精心照料下,蘅念的伤已无大碍了,但暮晨宫渐渐堆起来的公文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芝禾,你若手头暂无要紧的事便去雷池请古垣法神来暮晨宫一趟,就说本君找他有事。”
芝禾看了一眼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施了个法术全部送去了偏殿。
蘅念知晓她这是对自己长时间处理公文不满。
“帝君,您伤才好,不宜过度劳累,今日就到这儿吧。”
这些天为了处理之前遗留的公务,她也确实有些疲惫了,起身走进内室,“也好,今日就先缓一日,古垣法神掌管各宫神君的调动,你去和他说,让他多派几个机灵的来暮晨宫做事。”
芝禾一边给她盛汤药,一边回道:“帝君先把药喝了吧,这等小事无需您亲自去说,我下午便去雷池和古垣法神要几个办事的。”
“如此便好,另外,暮晨宫无需那么多仙侍,你挑走一半带去雷池,让古垣重新安排。”
“芝禾明白,只是这几日帝君受了伤需要仙侍照料,等过几日您痊愈了,我便将她们遣走。”
芝禾心思细腻,又是自幼跟在蘅念身边,暮晨宫交给她打理蘅念一直都很放心。
夜间蘅念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竹林,她最近感觉自己的神脉运转十分顺畅,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云辰弄出来的红点,她近日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发现那竟然是一滴血。
这世间种族众多,但唯有神魔两族的血液极具排斥性,除非是诞生于他们自己体内,否则就算是血脉至亲,都无法和他们自身的神脉血相融。
蘅念可以明显感觉出那滴血并未与自己的神脉相融,但它也没有遭到排斥,反而还使她的神脉更为强劲了,她一向谨慎,不会因为云辰的一面之词就完全放松警惕,云辰这段时间做了太多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这次难保不会再用什么邪术。
一滴异族之血一直存于自己体内,若是云辰真想用它来操纵自己做出什么危害苍生的祸事,她就算是自毁元神,也不会让他得逞。
不过她现下还是要先将渡劫飞升一事解决,不得不说南鸢这仙府选的甚妙,后山竹林就是一片天然的结界地,没有她的许可,除非修为远高于她,否则断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已因伤耽搁半月有余,之前强行压下的神力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雷劫很快便会降临,这几日她必须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
好在她先前为了方便日后修炼,命人在此建了一间略小的居所,里面堆满了疗伤所需的草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