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既然已经喝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从小可身上拿了点碎银,递给宁臣采,让她白吃白喝,她还真做不出来。
“姑娘,你是让宁某人背上不守信用之名吗?”
宁臣采没有接过碎银,冷着脸。
“做生意的,多少收点,不然我良心过不去。”
姜清湖把前世的客套话搬了出来。
她把银子放在桌上。却被宁臣采一把抓起重新塞到她手里。
“都说以后给你免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让我背,上背信弃义之名。”
“哪有这么严重。”不过她自知拗不过书生,也只好作罢。
姜清湖摇摇头,像他这样做生意,换作现代,估计亏得裤衩都不剩,毕竟还是大老粗居多,喝杯茶还得有文化,谁还给自己找不痛快呀。
“那,后会有期。”姜清湖抱拳准备走人。
“姑娘且慢,你还没留下芳名呢。”杨文生着急的叫住姜清湖。
“姜清。”姜清湖头也不回的出了茶馆。
而在不久,她所作的诗,却被文人墨客口口相传,她的名声也大噪。
在茶馆待的时间久了点,出来已经快下午了。
路经杂技表演,小可倒喜欢得不得了,姜清湖却提不起兴趣。
比起以前看到的杂技逊多了,没什么看头。
姜清湖硬是拉走了小可,还引来了小可的一阵唠叨,被她狠狠的瞪了回去。
姜清湖发现,小可是对她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这算不算是种好现象?
“小姐,我们还不回去吗?”
小可看向已然落山的太阳。
“回去,还早着呢。”
“可是,回去太晚,王爷会不会责罚。”小可担心的问道。
“不会,他又没有规定什么时辰回去。难得出来一次,你就不要扫我的兴,好不。”
她还想看看古代的夜市呢?
姜清湖悠悠逛逛,随意在这繁华的大街上悠荡着。
刚才光顾着吃,根本没有好好看看这古楼。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古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姜清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血红的残阳,复杂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那个一千多年后的时空。
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陌生又熟悉,时间和空间的错位让她一时恍如梦境。
她渴望了解这个世界,同时也感到迷茫和无助。
她知道自己的灵魂都来自于一千多年后的时空,这种迷失感让她更无法平静。
渴望找到自己的归属,却又无法确定她在这个异世界中的角色和命运。
这种内心的挣扎令她心神不宁,仿佛是在烟雾弥漫的镜中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姜清湖莫名的伤感。
脚步逐渐放慢,悠悠荡荡。
前面围着一堆人把她吸引住了,她不自觉的放快了脚步。
走近一看,便听到一个低低压抑着地哀呼抽泣之声。
姜清湖扒开人群钻出去。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披着麻袋,低垂着头的少年,衣衫褴褛的衣服下包裹着干瘦的身躯。
他跪在一个布麻袋旁,低垂着头,笼罩在悲伤中。
地上放着一张纸,上面着“卖身葬父”几个大字,下面一行写着“愿为好心人当牛做马”。
看向眼前的少年,让她想起了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董永的卖身葬父。
穷苦书生的悲哀,就是一心只读圣贤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想着一举中状元,一飞冲天。
可是,有文采,有抱负的书生何其多,能高中状元举人的是凤毛麟角。
任何人,在谋前程的前提下,是不是先要谋生活!
连给老父亲安葬的钱都没有,说他孝吧!好像又不甘。
说他不孝吧!他又能丢下脸面,甘愿为他人做牛做马,只为了能给死去的老父亲面下葬。
姜清湖看眼前的少年,觉得既可悲又可恨。
不过,她还是决定拉他一把。
这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对他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招来小可,从荷它中拿出几锭碎银送到他耳前。
少年看着面前白皙的纤手上的几碇碎银。
惊讶的怔了好几秒,他才回过神,抬起头,那脸庞好似干涸的树木一般,皮肤紧贴骨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