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后退！！”
“扩散！扩散！”
“……”
“嘭——嘭——”
“嘭嘭——嘭嘭嘭——”
枪声杂乱无章，黑暗中只有火把带来隐隐的暖光，有的被绑在栏杆上，有的被人单手举着。
黑暗中，怪异的嚎叫不停，栏杆发出阵阵声响，仿佛就要冲破这堵镂空的“墙”。
子弹飞速前行，看不清的液体模模糊糊地四散开来，倒下一个，再来一个。
火把被绑地很高，不知道是被子弹打下来的还是被丧尸扒拉下来的，直直倒下，浇灌在地面上，烧着了躺倒在地“人”的衣物。
那些活物不顾身上的火苗，仍然露出狰狞的面孔，向前虎扑。
“后退！快后退！”
栏杆内举着枪的人见势连忙后退，离火苗远远的。
透过这些枪声嚎叫声，仔细听，仿佛还有嗞喇嗞喇的烤肉声。
“火把举高点！”
“妈的哪来这么多丧尸？”
“别废话……都集中注意！”
丧尸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栏杆已经摇摇欲坠，他们似乎没有把握能够依靠枪支来打败，接连有人子弹用光。
“报告！没子弹了！”
“报告！我也没子弹了！”
“……”
“三队的！去库房拿子弹！”
一小队军人将剩了子弹的枪支与子弹耗尽的人交换，有序地跑开了这块地。
此时的避难所，枪声四起，不只是这一块地，另外三面墙后也围了一群丧尸。
栏杆坚持不了了，最后一秒，一位中年军官用异常震慑的语气喊话。
“同志们！听着！绝对不能让这些家伙进避难所！”
“我们是军人，必须誓死捍卫人民！”
“誓死捍卫人民！”
“誓死捍卫人民！”
“……”
“啪啦——”
栏杆断裂，一个、两个、三个……
他们不断地涌进来，又一个个地倒在地上。
身上的烈火露出龇牙咧嘴的笑容，向面前的人吞噬。
火把烧到底，新的还没完全点燃，瞬暗下去的盈盈火光拯救不了黑暗，它们只能在心里哀叹自己不够亮堂。
照亮的是举着火把的人。
“啪啦——啪啦——”
栏杆再次断裂。
栏杆上的火把接连倒下，面前的丧尸踉跄地扑来，动作之快犹如猛禽猎食。
有人被扑倒了，有人没被扑倒，却被火燎烤。
这块地方，是不一样的战场。
这些军人们，大多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争，同这些奇奇怪怪的怪物作斗争。
他们只是听过，偶尔杀过，或者是没杀过，但都没有遇到这种四面皆凶险的局面。
年轻的小兵有的吓得脸色发白，捧着枪一阵乱扫射；不少撕咬声和难受的呻.吟传来，恶心得让人作呕。
“所有人，后退！”
“——趴下！！”
“嘭——”
大炮在空中抛出，发出一阵巨大的闷响，大地仿佛裂开了一样，震动了几下。
扫射未停，大炮也未停。
避难所里面人心惶惶，这种激烈的战斗声，他们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到，胆子小地直接躲在被子里哭了出来。
女寝已经乱成一锅粥，男寝的人被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出去，塞上了枪。
房间里，有小女孩弱弱的声音：“妈妈，打雷了吗？”
她盖着被子坐在床上，被身旁的女人搂紧，女人声音带着惊慌：“别怕，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隔壁房间，两个女生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露出两个头。
“我要死了吗？”
“呜呜呜我不想死！”
“……”
三楼，女人着急地跺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双手不停揉着头发。
“它们会闯进来的吧？我们……逃走吧！”
“没有车怎么逃，周围也全是丧尸……”
“怎么办……”
还有人面色冷淡，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火光，双手交合：“主啊，请一定要让我上天堂。”
四楼，两个女孩扒拉在窗户口往外望着。
“这是在打仗吗……”
“好像是诶。”
“军人叔叔那么厉害，肯定打得赢！”
“我也觉得！”
女孩转头看向屋里的母亲，“妈妈，你说对不对啊？”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