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剪好的纱布整理好,并将其叠放在一起,待回去用针线缝成荷包形状,便算是完成了。
------------------------------------
三行书院外。
柳鸿飞瞧张氏站在不远处的竹林中,他面露欢喜,并小跑过去。
“阿娘,可是银钱备好了。”
张氏犹豫半响:“还差十三两。”
柳鸿飞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并阴沉无比,他冷声且抱怨的问道:“阿娘不是说过,三十两你可搞定吗?为何还差这么多,你可知这事关我前途的问题!”
种种抱怨让张氏让难受极了,可她不是难受儿子的态度,而是自己不够争气。
“也怪你阿娘,不愿再拿些银钱出来。”张氏小声嘀咕着。
柳鸿飞咬着牙道:“阿奶怎可这般糊涂,我可是要考秀才的,这些银钱都不愿出,还口口声声喊金孙。”
随即,他满脸怒气的看向张氏:“没这三十两银子,就算我考上秀才,无钱无势,也定会被划掉的。”
张氏愣住,可很快就回过神来,她连忙抓着柳鸿飞的衣袖,轻声安抚道。
“我儿莫慌,为娘有法子,只是……”
柳鸿飞连忙问道:“只是什么?”
张氏咬着牙:“只是便宜了那个小贱蹄子!”
随即她轻声说出自己的盘算。
“你可知晓裴嫂子家中的那远方亲戚,听闻她卖吃食挣了不少银钱,若我儿毁了她名声,将那小贱蹄子纳为妾室,咱们就不怕没银钱花。”
在张氏看来,唐春就不配成为正妻,她儿正妻怎么说也是郾城中某位员外的千金才行。
柳鸿飞脑海中立即浮现那张玉软花柔的脸,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可想到那同母老虎般的裴嫂子,他忍不住问道。
“这事要如何做?”
张氏眼珠子转了转,她自然是有法子的。
待这小贱蹄子进了自家门,定要好好收拾一顿才行。
此时城南门口,唐春低头收拾东西,裴嫂子则在那清洗茶碗,这时茶水摊外突然传来一人声音。
“裴嫂子,丁氏在城里头出事了。”
没等裴嫂子问清楚出了何事,外面那人就没了踪影,裴嫂子想了想,便对着唐春道。
“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就回。”
唐春点点。
只是那丁氏是谁,为何从未听裴嫂子提起过。
茶水摊内只剩下唐春一人,待事情做完,她便坐在那等着裴嫂子回来,已是申时,这来来往往人极少,半炷香都不曾见人路过。
那柳鸿飞不知何时出现,他冲着唐春露出温和的笑意:“小娘子,来壶茶。”
唐春边起身边道:“一壶茶三文钱。”
那锅中还烧有热水,勺些热水到茶壶中,便可拿出来喝。
柳鸿飞掏出三文钱来,许是做贼心虚,他环顾四周,见周边确实没什么人走过,胆小才大了起来。
他忍不住问道:“还不知小娘子的名讳。”
唐春没吭声,并当作没听到。
只不过在唐春进后厨弄茶时,那柳鸿飞竟也轻手踮脚的跟了进来,并直接上前抱住让他心心惦记的美人儿。
可下一秒,柳鸿飞就感觉左手背中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他急忙松开手,并惊恐发现手背处有个大窟窿,正扑哧扑哧的朝外渗血。
手可是读书人最重要的地方,柳鸿飞双眼冲红,嘴里大骂:“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扎我手!”
话音刚落,唐春迅速转身,手中的水壶狠狠的朝柳鸿飞脑袋上砸过去,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慢慢滴落下来,那水壶的碎片也洒落一地。
鲜血和茶水让柳鸿飞显的无比狰狞,他怒不可遏的刚准备动手,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重重的摔倒在地。
唐春脸色苍白,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眼眶微微发红,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愤,那悬挂在腰间的羊角尖则沾着血迹。
裴言泽缓缓开口:“你做的不错,只是力度小些。”
唐春的目光盯着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柳鸿飞,半响,她声音还着颤意。
“他死了吗?”
裴言泽垂眸,抬腿用力踢了踢。
“你想他死吗?”
唐春愣了愣,她不解的抬起头看向裴言泽,这个男人身体高大壮硕,此时像是一堵墙挡在唐春的面前。
裴言泽继续道:“我可帮你。”
他这句话说的很平静,仿佛杀个人宛如杀之鸡那般简单。
唐春犹豫半响:“裴二哥可以将他丢弃在别处吗?”
许是怕裴言泽误会,她又加了句。
“别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