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醒了,皇太后也就没怎么再深责温朝,但也叮嘱了,日后做事不可鲁莽。
“你姑祖母多疼那孩子,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孩子要真是有什么,你叫你姑祖母怎么办?”
温朝点点头,但是心里头还是在琢磨,他就觉得夏知了是装的。
离开太后这里,温朝被几个兄弟嘲笑了一番。
觉得他倒霉,碰上这样的事儿。
“那丫头以后可是要躲着点儿,皇祖母宠着,姑祖母护着,别看是乡下来的,我看她比京城的小姐们还要金贵呢。”
“金贵?”太子温煜冷笑,“能有多金贵,一个小丫头而已,瞧把你们吓得,要我说晦气才是,九弟碰上这样的事儿也真够触霉头的,最近九弟可是真倒霉。”
温朝苦笑,“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坠马跟她也没关系,这次也是我逗她在先。”
“呵呵……九弟,这怎么还护上了?”温煜不屑地笑着,“那丫头害你被皇祖母骂,你还替她说话。”
“大哥,我可没替她说话,我说的是事实,我又跟那丫头不熟悉,为什么替她说话呢。”
众人散去后,温朝又折返,特意回来找温珩。
“你说那丫头是装的吧?”温朝求证道。
“为什么这么问?”
“你跟她不是很熟悉吗?你应该很了解她吧,她挺机灵的,看着胆子也不小,上次还敢跟我顶嘴来着,应该不会真的被吓晕吧?”
温朝清了清嗓子,“我这可不是关心她啊,我就是想弄清楚。”
“我跟她都没说上一句话,是不是装的很难说。”
“那你什么时候去看她?”
“我……暂时应该出不去宫。”温珩道。
“她该不会是误会了吧?我让她给大家诊脉,是想看看谁还中毒了,那样就可以排除了,那家伙害我摔成这样,我是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想要揪出来。”
温朝的解释让温珩有些意外,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对温朝放下戒心。
没办法,这宫中就是如此,他们又不是寻常人家的手足。
“你说这些,我会转告给她的。”
“谁要你转告给她了啊?我……我走了。”温朝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子这里只觉得夏知了这丫头晕的极是,自己都没找到机会发难她。
他可不觉得为难那么小的孩子有什么不光彩的,凡事只看他的心情,他高兴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又过了几日,弋阳公主的病情有所好转,可是关于夏陈氏身世的事儿还是没什么进展。
但是算算日子,夏知了不放心程菡,她临盆在即,夏知了不想悲剧上演,决定回去了。
要离开京城,自然要去跟弋阳公主说一声的。
弋阳公主和崔嬷嬷都很意外,“走的这么急?”
夏知了苦笑,“我都在京城住这么久了,不急了。”
崔嬷嬷看着夏知了,欲言又止,“你的事儿不是没办完呢吗?不再等等了?”
“什么事儿?”弋阳公主问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不是不是,就是帮我娘寻找身世。”
夏知了见弋阳公主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便说了下母亲的事儿。
她见弋阳公主突然愣了下神,便紧张的看了一会儿,也没敢再说下去。
等到夏知了离开,弋阳公主呆呆的看着窗外失神,“英玉。”
“奴婢在。”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
崔嬷嬷猛地看了过去,“主子……您……您知道了?”
弋阳公主摇摇头,“我不知道,但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是不是怕刺激着我,瞒着我呢?”
崔嬷嬷便把事情和盘托出,等到说完,她发现弋阳公主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才算松了口气。
“主子,我们都怕您受不住,没敢说,可是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弋阳公主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的悦儿没死,我们母女还能再见,可当时我亲手埋的她,她小小的身体里血都流干了……”
弋阳公主声泪俱下地说着,那幅画面是她不愿意回忆起的。
崔嬷嬷是真的佩服夏知了的医术,过去哪怕说说,公主都会发病,如今只是伤心的哭泣。
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主子,当时小郡主的脸您瞧见了吗?”
弋阳公主点点头,“看见了,血肉模糊,她身上没有一寸好皮肤,那群畜生……”
“所以啊,您想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崔嬷嬷劝道,“知了她娘真的很像您,也像驸马的!”
“阿云……”
崔嬷嬷点点头,“不只是奴婢这么说,太后她老人家第一眼也是觉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