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在最高兴的时候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难免有些不知道如何招架。
夏陈氏就更别提了,一整个小白花,成长的路还长着呢,她这会儿没哭,夏知了都觉得她娘变强了。
【这女人可真坏,想说我和我娘的衣裳是你的钱买的,还有三叔成亲也花了你的钱,真不要脸。】
夏知了眼珠溜溜一转,就走过去把人扶起来。
张氏怒火中烧,以前对夏知了也不怎么样,直接就把人推开了。
其实倒也没用多大劲儿,她浑身都疼着呢,胳膊上都是伤,能有都大的劲儿,可不想小丫头竟然滚了老远,趴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没错,就许张氏来苦肉计,她不行吗?
夏陈氏顾不得傻愣着了,赶紧跑过去把女儿抱起来,“知了,知了没事儿吧?”
【娘,我没事儿,都是假的,没错,对,你就这么喊,最好哭出来才行呢。】
夏陈氏是爱哭不假,可是这么抽冷地也哭不出来啊,可是女儿说的一定没错,她硬是在宽大的袖子下头用手捏了下自己的大腿根,疼的瞬间眼泪就流出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不对的,你冲着我来,别对知了下手啊,她还是个孩子!”
夏陈氏柔柔弱弱地控诉着,可比张氏那般强势的能够引起共鸣。
她这么一说,也让大家想起了张氏素日的为人和作风。
【娘,你不演戏都白瞎了,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聪明的,不用教都会。】
夏陈氏其实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没这么干过,心里突突的,手都在抖着呢。
她越紧张,眼泪就流的越大颗,戏也就越真了。
夏老太太也趁着这个时候,冷静了下来,“张氏,你这话是啥意思,你该不会是觉得老二媳妇和知了的衣裳,还有老三成亲是花了你的银子吧?”
她可不能让人家误会了,该说不说,那笔钱她除了给二房一两让给知了看病,后来又拿回来后,她真的一文钱都没动。
一来晦气,二来她每每想到都觉得大儿子死的冤枉,那等同于大儿子的买命钱。
哪有当娘的舍得花儿子的买命钱的?
【奶奶,问的好,要是让她说说她的钱是哪儿来的就更好了,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咱们家没做亏心事,您这好婆婆的人设也立住了,怕她干啥?】
夏知了急的想要喊,却喊不出来,这会儿别说奶奶不识字,就算认字,等她写完这一长串,指不定张氏还作什么妖呢!
“真是笑话,你在我们老夏家这么多年,你活儿都没做过,吃穿用度都是夏家给的,你哪来的银子?”
“我……”张氏还真是愣了下,她还没到没脸没皮的份上,再说了,要是说出了那银子的来头,她更别想回夏家了。
她倒也不是非夏家不可,可是如今娘家不管,她只能依靠夏家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关系不能闹的太僵。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您最疼我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您看看我这一身的伤……”
张氏回去后也想过了,自己之前就选错地方了,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逼也得逼着夏老太太帮自己。
随着她撩开了袖子,周围的人唏嘘不已,的确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夏老太太想到这女人做的事儿,咬着牙没有任何反应。
要不是没腾出手来,加上事情过去了太多年,想找证据也没那么容易,她非得把这两个恶人送到衙门去,让他们给儿子偿命。
夏知了也想到了这一层。
没错,离间计啊。
就是离间计。
她也愁怎么找到大伯死因的线索呢,可是显然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要是现在不把这个坏女人赶走,想办法让她指认那个坏男人是杀死大伯的凶手,再然后那个男人狗咬狗,不就真相大白了。】
夏老太太正在气头上,许是没听清,可夏陈氏抱着夏知了却听全了。
她大着胆子,“娘,她都这样了,要不咱们还是把人带回家去吧,您老心肠最软了。”
夏知了觉得母亲是心软了,不过也算是阴差阳错帮了她的忙,等她回头把要说的写下来,奶奶不就知道了。
夏老太太刚想骂夏陈氏是不是脑子有病,却见到小孙女对着自己点头眨眼睛,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刚刚小孙女好像嘀咕了啥狗咬狗来着?
“二弟妹,还是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善人,娘,娘,别不管我,我要是回去了,我就死路一条了。”
夏老太太又瞥了眼小孙女,那闪着激动的目光,“老二媳妇都这么说了,那还能说啥,走吧。”
“哎呀,夏大娘真是好人啊,疼儿媳妇就算了,这改嫁的她也当闺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