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完全不想理会陈年的滔滔不绝,再度加快了脚步。
陈年大口喘着粗气,也由快步变成了小跑。
就在陈年正是脚下生风时,江浅忽然停住。
陈年也随着猛然停步。
趔趄着停稳后,顺着江浅的视线看去。
一个大宅正在拆着偌大的金字匾额。
江浅上前搭话问道:“这宅子卖么?”
正指挥着匾额拆除的工头,寻声转过身。
在看到江浅的一瞬,他人都直了,赤裸裸的打量着江浅。
陈年见状,清了清嗓,提醒道:“喂,跟你说话呢。”
工头不舍的回过神,随即面露惊讶的看着两人。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江浅问道:“怎么?这宅子只卖本地人?”
工头摇头,故作神秘道:
“这宅子啊,闹鬼!都换了三户人家了。
这不,第三户也熬不住了。
昨日就举家搬走了,连陵州都不想呆了。
我们今天是来帮着收拾东西的。”
江浅冷言呛道:
“我只是问这宅子卖不卖,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工头一听,当即不悦道:
“嘿!你这姑娘,我是好心提醒,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真白瞎了你这个模样。”
江浅依旧面不改色,冷冰冰道:
“所以呢?这宅子卖不卖。”
工头一阵无语,似乎也想着马上结束这场对话,没好气道:
“觉得命硬便住,这凶宅已经没人会要了。”
江浅听后,一步跨入大宅,冷冷扔下一句,
“那你们收拾的快些。”
工头看着江浅冷冷的背影,越看越窝心,一肚子火气没地撒。
他重重呼出几口粗气,冲着手下的伙计大声催促起来。
陈年撇了撇嘴,也跨入宅子。
工头又目送着陈年的背影,发泄着心中火气。
“哼,娶了这么个媳妇儿,有你……”
这时,屋内飞出一个大锦囊打断了工头的抱怨。
工头愤愤的打开锦囊,霎时一道金光射出。
锦囊里,霸气的躺着两枚大金锭。
工头的眉头当即舒展开来,连忙冲着门内点头哈腰道:
“有您幸福的。
祝少爷,少奶奶,乔迁大喜,百年好合。”
……
江浅进了宅子后,在正对大门的前厅坐下。
她从空间手镯,翻手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陈年。
“这个宅子我们买了。
这是一千两给那个工头,让他帮我们转交给宅子的前任主人。”
陈年打开锦盒,金光四射,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满了金锭。
他转头看向江浅,惊道:“师父,这是不是太多了。
那个工头说了,这是凶宅,不要钱的。
还有,我们怎么能确定,这工头就一定能转交给宅子的前任主人。
或者说,这工头就算替我们转交了,又会不会足数的转交?”
江浅摇摇头,呵斥道:
“陈年,你现在也是修行中人了,怎能如此狭隘。
这钱给不给,是我们的事情。那边如何,又是另外一桩事情。
修行讲究因果,我们只结我们的因果。
刚刚你说的,那是工头和前任房主的因果。
你承下凤九幽全部的记忆和见识,怎能还这么不开化。”
江浅最后的这句话,像是触动了陈年的某根神经。
陈年忽然不悦道:
“我是我,他是他,我不是他的影子。”
说完,他悻悻抱着锦盒向门口走去。
期间,陈年偷偷摸出两个金锭偷偷放入袖兜。
可还没捂热乎,神念就传来了江浅的传声。
“陈年,都给人家。你若需要钱跟我要,我再给你。”
陈年白了个眼,嘴上叨叨咕咕的,把金锭放回锦盒。
他把锦盒交给了工头,又照着江浅的意思交代一番。
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工头,笑的更加卖力,腰身也躬的更低。
陈年觉得这工头此刻都恨不得叫他一声爹。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个时辰后,宅子被彻底搬空。
偌大的宅子就只剩下陈年和江浅了。
这宅子很大,千回百转,厅堂套院,七进七出。
光是正房就二十余间,算上厢房、偏房、耳房足足有四十九间房。
大小别院、花园更是数不胜数,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