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旅馆位置不错,临窗而坐,恰好可以看见外面街道的风景。
许浪注视这雪国的街道景色,白得异样美妙。
说来奇怪,其实这整个雪国王城里,只有一种颜色:白。
而且是那种纯粹的白色,一点污渍都没有的白。
但是,这些雪国的子民,却运用这些白色,把雪国打造得丝毫不单调。
街道上,天色逐渐亮起来了,人越来越多。
一个个雪国百姓,有的在摆摊,有的在逛街,有的挑着扁担,有的在跟摆摊人讨价还价着。
许浪忽然觉得,这些雪国的百姓,其实跟普通凡间的百姓,没什么区别啊。
除了他们是雪做的之外,其他在性格,习俗,生活规律上,其实跟普通的凡人,是一模一样的。
比如这个油腻猥琐,但又时常露出锋利智慧的丁顿,换在凡世间,就是古代一个国家的普通国师罢了。
许浪侧过脸,看了会窗外的风景,又看了会面前的国师。
国师也与自己一样,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街道景色思索着。
看得出来,国师眼神里的内容,远比自己眼神里的沉重多了。
毕竟是一国之师,辅佐国王治理国家的扛鼎人物,现在却沦为了阶下囚,在自己的帮助下逃出来之后,还是躲在这
旅馆中。
望着曾经一直苦心经营的国家,若有所思。
许浪叹了口气。
其实自己,根本不关心这些。
这个雪国什么的,具体要做些什么,或者说要发生些什么,自己根本就不关心。
自己只关心,苏然他们,到底去哪了?
雪国地牢里没有,这个叫无相的地牢里,也没有。
那么,诺大的雪国,会在哪里呢?
他们总不可能一觉醒来,跟什么大战一场,然后抛弃许浪,去下一个关卡吧?
不,不可能,不可能。
许浪深切地知道,金毛狮王他们不可能这么做的。
可是, 既然不是如此,他们为什么不出现呢?
就目前来看,除了那个叫无相的国师之外,应该没有人可以困住他们吧?
况且,就算是无相国师。他们五个人联手,也未必打不过这家伙啊。
可是,为什么会毫无声息呢?
许浪不理解。
看着丁顿,想再讨论讨论关于雪国的事情,可还没说出口,被丁顿抢先了一句。
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里写满内容似的,喃喃说道:“这个无相,可能并不是只要一半的雪之灵。”
“什么?”
许浪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想通这句话了,点头起来。
这个无相阻止雪国温度变暖的前
提,是要一半的雪之灵气。
而雪之灵是雪之国的魂魄,一旦失去了这玩意,雪国的人就如行尸走肉,不再存在了。
“他要的,应该是整个雪之灵。”无相继续自言自语般的这句话。
“噢。”
许浪索然无味地回应着。
其实他并不关心这个,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假象。
就如同曾经的‘灵迹’似的,只不过是被捏造出的虚无的存在。
但即使虚无,这一切的感官,却又无比的真实。
“你是怎么发现的呢?”许浪追问着。
丁顿继续思索着。
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良久之后缓缓吐了一口气,淡然道:“直觉。”
what!
直觉?
这个猜测式不靠谱的回答,从丁顿一脸凝重的脸上说出来,实在是有些搞笑啊。
丁顿继续说着。
其实,自打这个无相来到雪国,提出要吸取一半的雪之灵气息时,国王和丁顿国师,都有过这方面的担忧。
那就是这个无相,一旦把所有雪之灵都给吸纳走了,国王他们也无可奈何吧?
因为温度的逐渐上升,导致了雪国覆灭。这是一种死法。
而如果因为雪之灵消失,雪国照样会死掉,这其实也是一种死法。
但是,如何能既让无相把温度降下
来,同时确保无相不会把整个雪之灵给吸纳去呢?
为此,在丁顿退下来之前,与国王好好彻夜商讨了一番。
可是,毫无办法!
真的毫无办法!
雪之灵这种神圣的东西,一直被封印在雪之国的地下,唯认国王的血统,也唯有国王的血统可以打开这扇门。
除此之外,没有人可以控制雪之灵,更不可能在它身上设置规则或结界。
甚至是国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