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许浪就费解了,张学又怎么站在外面啊?
这冰冷的眼神,僵硬的身体,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嬉笑怒骂的风采啊。
“张学……”许浪本想直呼名字,但又觉得不妥,就喊道:“歌神大人,您这来这是干什么啊?”
张学又迟钝了好一会,才张开了嘴巴,冷冰冰说道:“哦,没什么,这次来是想跟你道个歉。”
“道个歉?”许浪觉得脑袋大了,道什么歉啊?
“就是上次的事啊。”
“哦哦哦。”许浪想起来了,让自己拉肚子那事。
“没事没事,你不记我仇就好了。”许浪尴尬地笑着。
说完,张学又没再说话了,转身走了。
僵硬的身子迈着步子,但是身形却多少有些妖娆。
许浪觉得这个张学又很奇怪。
虽说跟他接触并不多,但总感觉,他应该不是那种会随便给人道歉的人。
看着他越走越远,许浪拉上了窗帘,躺在床上拿起了手机。
想把这件事告诉苏然。
刚打开微信,看到了苏然发来的信息:“那个,许浪,关于秽蛇的事,你想知道吗?”
“今天在飞机上,因为狮王大人在,所以我不太好说出口。”
“嗯嗯,你说吧。”许浪急忙回应着。其实他对这玩意也是十分的好奇。
苏然娓娓道来。
许浪看着她的讲述,震惊了。
原来,秽蛇跟苏然,是从小的玩伴!
苏然是来自南方小县城里的一个姑娘,从小邻居里有一个孩子,天生智障。
就是打娘胎里生出来,就是一个智力残疾。
而他的出身更是可怜,他母亲原本是一个傻子,但容貌还算可以,长到十八岁的时候,父母突然都去世了。
亲戚邻居帮忙埋葬了女孩父母,家里只留下女孩一个人居住了。
女孩一个人待在家,没事经常去外面游荡,街头乞讨,看着很可怜。
直到后来,不知哪个流浪汉,把这女孩给强迫了。
邻居们还都不知道,直到逐渐看到女孩肚子大了,才知道是怀孕了。
邻居们觉得可怜,商量过后,就一起照顾这个女孩,直到孩子出生,大家一起帮忙照顾。
说来奇怪,这孩子一出生,女孩的智障反倒恢复了一些,但并没有完全恢复。
这个孩子叫李苦,也就是后来的秽蛇。
其实这名字,也是有一段小故事的。据说起名那会,大家建议起叫‘李路’,但到人事局的人过来报名字时,傻母亲硬说成‘李苦’。
小时候的苏然,一直跟李苦玩。
李苦没有继承母亲的问题,他很健康,智力很正常。
但是,渐渐长大后,街坊四邻的孩子,都开始欺负他了,嘲笑他妈妈的脑残。
上到小学后,其他
远处的同学,也经常欺负李苦。
每次苏然都护着李苦,但总有保护不了的时候。
直到小学毕业,李苦因为家穷,就没再读书了,跟着母亲去一家工厂里上班。
在工厂里,他亲眼看到,智障的妈妈掉进了绞肉机了,整个人的身子被绞成了碎片。
自此,原本心智健康的李苦,忽然变了,精神不正常了。
工厂老板看李苦傻掉了,赔偿的事就一拖再拖,一直没给。
从此,李苦一个人住在家里,白天外出乞讨,晚上有时不回来,直接在街上睡了。
苏然因为读了初中,需要住校,所以不能天天照顾李苦。但每到周末回家的时候,还回去李苦家里,给他做饭洗衣服呢。
如此,一直到高中的时候。
发生了一件事
苏然所居住的城区,要拆迁改造,苏然他们在拆迁改造的协议书上,都签了字了,唯独李苦没有。
按照上面规定,没有签字不能拆迁。
所以直到最后,这一整条街道都拆了,唯独李苦的家里没有拆。
孤零零的房子,如同鹤立鸡群般,屹立于荒芜的街道上。
拆迁的人跟李苦协商,可李苦死活不签合同,硬说这是唯一的家,妈妈还会回来。
最终,有一天晚上,拆迁队忽然涌了进来,强行把房子给拆了。
当时的李苦,正在屋子里睡觉
呢。
砖块墙壁砸在了他的身上。
挖掘机碾压过去。
苏然当时恰好没睡,站在窗户边远远地看到这一幕,震惊了。
看来这是要把李苦给整死啊。
碾压机反复地碾压着,一切都平坦了。
苏然还报了警,可是警察一直没来。
苏然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