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刚才正在医治的一个大夫,看向顾若溪,见她坐了下来,便站起来缓缓走上前来朝着顾若溪深深的行了一礼。“在下张泽,拜见夫人!”顾若溪也闻声抬起头看过去,见眼前的男子,年岁差不多四五十岁那样,中年大叔,看上去保养得倒是不错,至少脸上没有几道褶子。神色一丝不苟,看着他。恭敬给自己行礼的模样,不难看得出来,眼前这人应该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不过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当众叫她王妃娘娘,估计是有人提醒了他,暂时不能透露她的身份,故而在此叫她一声夫人的。顾若溪想了一下,顿时想起了昨天王锦珩似乎说个,这些大夫们之中,其中还有寒王霍景之塞进来的一个太医,十分巧合的是那位太医也姓张。不会眼前的这位张泽,就是太医院里的太医吧?顾若溪站起身来,嘴角淡淡含笑:“想必这位就是张太医吧,听人说过,张太医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近日一见传闻果真不虚。”张泽也淡淡开口:“夫人过奖了,这段时间,在下也在时常关注夫人,夫人昨日诊治病人,医治的时候十分利落,诊断也是无误,实在是叫在下心生敬佩。”张泽这话说的也不是违心之论,他身为太医,可是义诊的时候却要听从别人调遣,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女子。虽然顾若溪是当今的寒王妃,但是身为太医,每人心中都是有着一股傲气的,自然不服别人管教。所以这些天,张泽也是在和顾若溪暗暗较劲。可是当他真正感受到顾若溪的医术时,张泽的心中却是无比震惊的。因为他从前似乎低估了这位寒王妃了。更不是像他想的那样。他从前以为,顾若溪身为寒王妃,出来免费做义诊,无外乎是想要在外界赚一点名声罢了,只不过,她要赚名声,却要辛苦了他和其他几位默默无闻的大夫为为其卖命做事。所以张泽的心中刚开始自然是不服气的。认为自己。怎么说也贵为太医,却不想竟有朝一日,沦为他人的嫁衣。但是他想错了,这些天昨天顾若溪的医治,叫张泽确定,寒王妃的医术,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夫人,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顾若溪愣了愣,想看了一眼眼前的病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来:“好。”“夫人请。”两人来到了外堂,张泽恭敬地站在顾若溪的面前。顾若溪也面露严肃之色,脸上带着与自己年龄不符的严肃与认真:“张太医将我叫出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嘱咐?”而此时张太医也是一脸的严肃,他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微臣参见王妃娘娘,此番叫王妃娘娘出来,是想同王妃娘娘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顾若溪亮了亮眼,看样子,眼前这位张泽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张太医请说。”张泽顿了一下,随即看向走廊的方向,抬起手来指了指:“相信王妃娘娘来时已经看到了走廊里的病人了?”顾若溪。也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嗯,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张太医想要说什么”“王妃娘娘,昨日我们医治的那些病人,孩子都是一些深受风寒的患者,可是今天却莫名其妙多出来这么多其他重症的病人,你应该知道,义诊最需要的病人是什么样的,是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去救治更多的人,要用最少的药材,就是更多的患者,可是如今……微臣也简单看过那些重症的患者,大多数都是一些慢性疾病,恢复时间长,而且医治起来,也是十分不易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很容易因此闹出人命来啊……”张泽脸上露出一抹忧虑的神色,开口说道,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他想韩王妃应该会懂得的。这么多重症的患者,即便是他们医术十分分高强十分分了不起,能够有那个本事医治好那些病人,也很容易有失误啊。毕竟没有哪个医者能够保证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失误。可是现如今这次义诊,就是不允许他们有半点的失误。也并不是张泽贪生怕死,珍惜自己的名声。他想的是,这么多的重症患者,实在是对这次义诊十分不利啊。顾若溪勉强也是十分严肃。她又何尝不知这样的道理。身为大夫,是喜欢去医治一些有难度的挑战,但是这一次义诊不一样啊。可以说现在每医好一个重症的患者,都有可能有十个或者更多的轻症患者加重病情,因为时间不等人。但如果他们一味地去医治那些轻症的患者,转过头来再去管那些重症,恐怕那些人早就已经咽气了。所以说现在,在顾若溪的面前,便有两个难关要过,更是叫顾若溪陷入了两难之地。一来,如果顾若溪选择了去医治那些重症的患者,那就必然要接受,轻症患者转为重症患者的可能性,到时候不仅会陷入恶循环,还十分容易增加死亡的风险。但如果说,顾若溪选择对重症视而不见,只专注于去医治那些轻症的患者,那么那些重症是必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