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少爷,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既然和你们断了亲,那从今往后,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以后我顾若溪,生活无论过得好坏,都不会再踏你们丞相府的大门一步。
顾二少爷应该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我也说得很明白了,往事随风,现在再谈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们的妹妹,死活和我顾若溪没关系,换一句话讲,她如果真的死了,我可能还会高兴呢!
就这样,我们再也别见!
把话说完,顾若溪便又转身,欲离开,而顾北洛却一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顾若溪的手腕。
顾若溪也已经忍到了极限,抽出袖子里的匕首,便毫不留情地朝着他手背的方向刺过去。
顾北洛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忙将手松开,随即一脸余悸地瞪向顾若溪。
“顾若溪,你真的要这样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回的事儿,的确不全怪你,但婷儿毕竟是因为你受的伤,你的心里就没有半点的愧疚吗!”
顾若溪看了看手上的匕首,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真是可惜,她怎么就没有一刀狠狠地刺进顾北洛的手上呢!
最好是把他手上的动脉划破,让他流血不止,失血而亡,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可惜,她下手终究没有从前那般狠厉了。
她将匕首放在手心上把玩了一会儿,才缓缓将视线移到了顾北宣的脸上。
“愧疚?为什么要愧疚?
我现在只觉得,当初叫寒王殿下罚她一百五十大板,太少了,应该直接赐死,这样多痛快啊!”
“你!你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副样子!好狠的心!你这个毒妇!婷儿她不是故意那样做的,而你,却是有意要置她于死地啊!”
顾北洛咬牙切齿地开口。
顾若溪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顾二少爷,我说你是天真呢?还是蠢货啊,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敢骂我是毒妇?
这么,以为你死丞相府的公子哥,就能够对一个亲王妃恶意相向吗?你说她不是有意的?麻烦你动动脑子吧!”
顾北洛被顾若溪这样一骂,眉头下意识地拧了起来。
而顾若溪心里也很清楚,顾若婷在他们这几个大冤种哥哥心里的地位,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无论她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只不过。
她也不奢望他们会相信自己的话。
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也不急于一时。
等这几个蠢货,自己一点一点看清了顾若婷的嘴脸,岂不是会比她说的更加有说服力吗!
世人不都说,说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从来都不是讲道理,而是让他亲身经历。
只有他经历了,感觉到痛了,才能够彻底明白。
当然了,顾若溪也没有那个好心,她现在是巴不得顾家的那帮人自相缠杀呢!这样也省得她出手了!
“你……”
顾若溪扭过头去,厌恶的不再转身,而顾北洛到了嘴边的话,也堵在了喉咙深处。
顾若溪:“说句实话,如果是大婚的那段时间,我看到你们的时候,真的很恨你们,恨你们不把我当做亲人,恨你们叫我帮顾若婷替嫁,恨你们的一切,但是现在,我见到你们,只觉得无所谓了,你懂这种感觉吗?甚至现在,心里没有一丁点伤心,反而生出来十分厌恶的情绪!”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顾家那些人,曾经如何对待顾若溪的,一点一点,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而替嫁,便是压死原主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许,顾北宣的那顿毒打,并不会叫原主致命,之所以会这样,可能原主自己,都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可能是对那些所谓的家人们,彻底的绝望了吧。
听见顾若溪的话,顾北洛整个人都震住了。
他们真的错了吗?
真的把从前那个,对他们千般好万般好的五妹妹,给弄丢了?
而顾若溪说完话之后,也不打算再和顾北洛纠缠下去,便收敛了眉眼,转身大步朝着房门里面走去,最后,便见寒王府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
这不是顾若溪示意的,而是暗祁。
刚才,他一直在门口守着,就是担心,他们家王妃娘娘会受欺负。
如果顾北洛真的敢在寒王府门口对王妃娘娘不利,他一定会第1个冲上前去让他后悔。
让他知道,寒王殿下就算是不在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撒野的地方。
不过,好在,那个顾北洛并不是蠢到无可救药。
而顾若溪没有。叫人把门关上,是觉得没有必要。
如果说换做别人,或许他们会闯进来继续找她理论。
但是顾北洛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