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厉害多了。”
张冬崖不听他拍马屁,问道:“都办妥了?”
李源点头笑道:“刚从冶金部回来,开好了介绍信,这下全国到处走都没问题。”
张冬崖提醒道:“你一个人好说,艺高人胆大,武功练到你这份上,天下哪里也去得。可汤圆还小,别折腾的太狠了。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根骨怎么样且不说,性子比你还适合练武,八极的精气神比你壮多了。吃饭也不挑食,在港岛锦衣玉食吃的下,在这里干粮白薯也吃的香,做什么都乐呵呵的,没有个畏字,我就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孩子,你别给糟蹋浪费了。”
看了眼乐呵呵的儿子,李源无语完了,道:“师父,这是我亲儿子。我能害他?就是带他四处走走,见识见识民间疾苦,再教他一些中医知识。医武不分家,学好中医,对武功也有帮助。”
张冬崖沉默稍许后,点点头道:“总之,孩子还小,不要让他吃太多的苦,身子骨最重要。”
人老了,心也就软了。
刘雪芳下班后急急赶了来,照面就问道:“明儿就走?我听汤圆说,你给他请了三个月的假,这才过了半个月,怎么这么急?”
李源笑道:“在这待着也是享福的,姐您比她妈还惯着他。瞅瞅,您这又买啥来了?这香味儿…全聚德烤鸭吧?您说您一个月工资能买俩不?日子还不过不过了…”
“滚一边儿去!”
刘雪芳不客气,将手里提着布包拿给李幸,道:“里面有一只烤鸭,这个放不长,在路上吃。还有一包点心,也在路上吃。还有一包茶叶,这个带给妈妈,就说大姨想她了,让她好好保重自己。里面还有个小玩具,是给弟弟的,你大了,就不玩儿了,啊?”
李幸眼睛都红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港岛富归富,可他却很少能感受到这样浓郁的亲情。
他打开布袋,拿出油纸包,打开后用力一撕,把一根鸭腿给了张冬崖,又撕下一根强塞到刘雪芳手里,然后把胸脯肉撕下来给李源,自己扯了根翅膀根,剩下的包起来,道:“大姨,这鸭子咱们一家人分着吃香。剩下的留给建国哥,他在学开车呢,很辛苦…”不等刘雪芳抹着眼泪说“不”,李幸大声道:“大姨,等这世道好了,能让人来回走动了,我还要请您和师爷去港岛吃海鲜舫!一定会有这天的,大姨,您等着!”
刘雪芳一万个舍不得,抱着李幸哭了起来。
李源居然从解放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来,找来俩碗和张冬崖一人倒了一碗,笑着碰了下,道:“师父,您这徒孙可说好了,回头请您去港岛吃海鲜舫呢,您自己个儿可得争气,多活几年。”
张冬崖不屑的瞥他一眼,“滋儿”的喝了一口,又大大咬了口鸭腿儿,美的跟弥勒佛似的对抹眼泪的李幸道:“好孙儿,你且等着,师爷指定要吃你请的好饭!好好练功,好好举课业,将来比你爹强!”
送别李源父子回屋后,心里还是难过的抽抽的刘雪芳忽然对张冬崖道:“爸,刚源子走前悄悄跟我说,在你这边柴棚子下面放了些东西,让建国回来后赶紧搬回屋去,别让雨淋着了。他放什么了?”
张冬崖不解道:“没瞧见他放什么呀。”
两人一起去了杂物堆边的柴火棚下面一看,登时说不出话来。
从口袋上看,里面摞着四袋面粉,六袋二合面,放着一罐豆油?
最显眼的,是居然还有半只羊。
楞了好一阵,张冬崖还是一脸懵道:“这兔崽子功夫高到这个地步了么?他怎么弄进来的?”
刘雪芳急道:“怎么放咱们家了?他现在又结婚了!还回去…”
张冬崖摆手道:“源子行事自有章法,你别自作主张,坏了他的章法。快快,先把羊拾掇一下,给我炖一锅羊肉汤喝着补补。往后你和建国天天在这吃晚饭,别省着。马上天热了,这些粮食不吃完,放坏了罪过可就大了。”
见刘雪芳还迟疑,张冬崖笑道:“凭他的本事,还会让自家空着么?雪芳,跟在高人身边,最大的帮助,就是别拖人后腿,甭给人添麻烦。源子也算你弟弟,甭搅和!”
刘雪芳气的不行,道:“我看就是你嘴馋了!这些东西虽多,可吃不了俩月就吃完了,看你往后怎么…”
话没说完,眼睛又是一凝,往前走了两步,在光鲜有些阴暗的地方,拿起半块砖,然后手都有颤抖的拿起了厚厚一叠大黑十和粮票,还有一张纸笺…
“念念吧。”
张冬崖没有往前看,而是看向屋顶,轻声说道。
刘雪芳念道:“师父、姐,老话说的好,黄金有价真情无价。咱们注定是一家人,就甭矫情那么多了。吃好喝好,养好身体,您二位身子骨都不算好,可不能亏了营养。我一万个盼着您二位身强体健,将来能到港岛助我一臂之力,咱们来年见。”
秦家庄。
今天的晚霞,灿如织锦。
李源和秦大雪沿着村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