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院算是白买了,工作关系调走,房子也就直接充公了,无理由的那种…
没想到,这次报复还歪打正着了。
看来,天意都让他出手…
“王主任,就目前来看,您基本上算是好了。但如果往后您能坚持按时吃饭,少吃生冷辛辣的食物,才能保证不会复发。”
一九六二年,二月一号,李源对王进喜的治疗算是完成了。
王进喜高兴啊,他倒不是怕疼怕死,而是有个好身板儿,就能更好的干活了!
看着面带和煦笑容收针的李源,王进喜一时没忍住道:“小李,要不你留下来算了!你这水平这么高,油田需要你啊!”
李源笑道:“王主任,大庆现在的条件,是比京城那边强多了,我们四合院的街坊们一个个饿的眼睛都是绿的,有一阵子,我每天早上灌凉水充饥。大庆这边至少还能吃饱,每月还能吃到肉,比京城百姓过年还强些。可是,我的亲人都在那里,他们习惯了那边的生活。另外,我也有些私心…”
王进喜道:“什么私心?”
李源道:“我想为更多的病人看病。京城现在有六七百万人口,实际上流动人口更多。只有大量接诊病患,接触各类疑难杂症,我的医术才能不断的提高,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王进喜心里一下痛快了,笑道:“小李,到底是读过书的,你比我强。油田的人是人,京城的人也是人。你还年轻,就该多学习多进步。我就祝你早日成为神医,多为老百姓看病!”
李源认真道:“我一定会的。”顿了顿,他迟疑道:“王主任,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听到些流言蜚语?”
王进喜呵呵笑道:“听了两句,不爱听。你得罪人了,被人报复了,心里委屈不委屈?”
这是个实在人…
李源道:“我倒不在意,就是担心有人先入为主,觉得我是个不善良的人。将来我侄子侄女过来工作后,被人刁难…”
王进喜瞪眼道:“谁敢?走后门升官发财我帮不了你,可看着你家几个娃儿平安,我还是能做的到的。你也快走了,别叫啥主任了,叫一声叔。回头,那些就是我侄孙。不过你要提前跟他们说明白,我弟弟,还有将来我两个儿子,要干石油,就当工人。要比别的工人还吃苦,还受累。想从我这走后门,那是不能的事。但有我在,他们也不能让人欺负。男娃还好些,女娃我肯定给你看好了,你放心。”
他虽然一心为公,愿意为祖国的石油事业献出生命。
但他也是人,而且还特别有人情味儿。
李源不仅治好了他的胃病,还给他老娘看病,给他妻子、妹妹、女儿看病。
每次针灸完,都是一头大汗。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又怎能不记好?
李源笑了笑道:“王叔,谢谢您了。您回去给奶奶和婶子说一下,这两天我就不过去了。我得去一趟杜尔伯特那边,有几个病人的情况实在不放心,得去看看。有一事儿跟您提前说一下…”
王进喜道:“这样啊,还想叫你回家吃饭,擀面皮,我要回玉门一趟,你走之前估计回不来了…不过病人要紧,你有啥事情说?”
李源嘿嘿笑道:“奶奶和婶子还是缺营养,昨天晚上我在泡子边凿冰钓了几条鱼,冻的硬邦邦的,送您家里去了。您可是让我叫您叔的,我拿几条鱼给我奶奶、婶子、妹妹吃,这不算过分事吧?我又没有求您办事的地方,往后几年都未必能见一回面,您可不能不讲点人情,给我退回来…”
王进喜鼻子都有些发酸了,看了李源稍许,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这娃儿啊,让我说什么好呢?”
李源轻声道:“叔,再苦再累,保证好规律吃饭。没个好身体,咋干革掵吗?”
王进喜点点头道:“好,额记下了。”
“呼!”
“呼!”
“呼!”
杜尔伯特草原上,李源大口喘息着。
这是他这一个月来,第七次来这了。
只要是连续晴几天,本地老人说不会下雪刮风,他都会过来走一遭。
他甚至已经找到了些草原捕猎的规律,找背风的丘陵地带,找雪薄,大黄羊能用蹄子踢开表面的雪,吃到下面草的地方。
野生黄羊群一般都是成群结队出现的,蒙古那边大些的黄羊群能有几千只甚至上万只,杜尔伯特草原的黄羊群要小一些,一般只有几百只。
今天李源追到的这一群,大概有三四百只。
他身上披着黄羊皮,羊皮上毛用新鲜公羊尿浸过,那叫一个骚气…
所以,他才能钻进羊群里,下暗手不断得手。
尽管黄羊群开始慢慢焦躁不安骚动起来,因为一头又一头的黄羊连叫都叫不出来就倒地,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没有惨叫声,也没有太多血腥气,可黄羊不是傻狍子,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