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蒙德休息几日,呆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回璃月,本来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不知下落的钟离的。
只是有一点她很是好奇,“爹地给胡桃写的信说遇到了一些麻烦,是什么呢?”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钟离抱着她陷入短暂的沉思。
“确实是一些麻烦,蒙德与璃月的边境出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人,似乎来自深渊,他们身上的气息极为不详,拥有的能力也和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样的能力?”达达利亚对于这一类话题格外感兴趣,只有强者配作他的对手,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欣赏。
“他们身形娇小,和普通人的样貌差不多,夜间战斗很快速且致命。”钟离仔细回忆着那日遇到的疑似深渊的人。
他们浑身充斥着黑暗的气息,像是堕落的种子,出手又快又狠,即使是钟离,也觉得他们比想象的难缠。
达达利亚憧憬道,“真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他们对上一战,那一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吧。”
原被这种氛围渲染的睡觉也不算安稳。
她梦到自己身处一个荒凉阴沉的旷野。
红色的鸟笼,漆黑的神龛,深紫的不知品种的花开的萎靡,被野蛮生长的杂草卷进泥土里。
四下的风吹动芦苇发出恐怖的呜呜声,脚下是摇摇欲坠的石桥。
水流湍急,细雨洋洋洒洒飘落在她脸颊上,冷的一哆嗦。
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
天地无一物是她熟悉的,她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这一刻,她不仅产生怀疑。
漆黑的夜晚,不知何处打来的灯光映在她脸上,她回头望去,才发现不是光,而是冰凉的刀剑反射的。
几个人影站在黑暗中,眼睛里闪耀着猩红的烛火,浓郁的黑色雾气仿佛将他们侵蚀了一般。
他们一步步朝她走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呓语,“为什么放弃……,为什么放弃……。”
放弃什么,原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随着他们的逼近几乎抵达阈值。
视野里突然亮起一串金黄的流星物质,咄咄逼人的低语化作火星消失不见。
一双温暖的手掌抚摸上她的眼窝,“做了什么噩梦吗,牙关咬的如此紧。”
她透过疲惫的眼皮看向钟离,他的眼睛里盛着担忧。
让她想起梦里的金色流星。
原没有告诉他自己诡异的梦境,只当是刚才的谈话太过深入人心,被她记了下来变成了梦。
马车颠簸,中途休息的时候遇上一个装扮奇怪的人,明显不是璃月人。看他神色匆匆,更像是逃难来的。
那人坐上马车后就一直心惊胆颤,好像身后有什么追着他的恐怖事物一般。
达达利亚向来热情洋溢,他主动询问,“这位伙计来自何方啊,为何行色匆匆?”
“鄙人从稻妻来,你们不知道,稻妻现在一片混乱,反正要是做生意暂时不要去稻妻了,我不是骗你们,那里已经是地狱一般的存在,水深火热,一片狼籍。”商人回答。
“稻妻发生了什么,为何这般说法?”达达利亚好奇不已。
“稻妻现在一片混乱,最近严禁出入,更是对出国的商人严层把守,根本不给商人机会,我们的货物烂在外地,再下去迟早要完蛋。”商人回答。
从他断断续续的口吻,几人暂时得知稻妻目前并不安稳,不知何处出现的一个白发男人挑战了将军,他们的武力平分秋色。
随后的不久,他们本来已经风平浪静的海上,出现了一颗巨大的陨石,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何时消失。
陨石遮天蔽日的,也不知何时坠落,现在到处人心惶惶。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的白发与陨石时,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的心脏短暂的停止跳动了一下,像是漏了一拍节奏。
她只为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
经过一番舟车劳顿,璃月象征性的建筑物,望舒客栈渐渐显现在眼前。
望着窗口又过了一刻钟,马车稳稳当当的停留在了璃月的港口。
运货的商人忙碌起来。
“到了。”钟离抱起依偎在他肩头的女孩,唤醒同样疲惫的达达利亚。
二人短暂别过,就各自回去。
“你做了噩梦,马车途中睡的并不安稳,再睡会吧。”钟离将她带回厢房。
原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那你呢?”
“别担心,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哄你睡着。”钟离摸了摸她的脸颊。
原听了他的保证,终于放下心来,任由钟离给她盖上棉被,她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脸蛋呼吸。
原的呼吸变得平稳,钟离才轻轻起身,早上听到的那些消息让他很在意,打算去码头打听一下。
覆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