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
宇智波斑叫了一声,猛地坐直起来。坐在他旁边看书的佐助闻声看过来,“怎么了?”
“不,没什么,”斑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他和佐助正坐在一辆车中,开车的人是韦伯,他们正在前往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所在地冬之城,“只是梦到了过去的事情。”
为什么会做梦呢?斑从梦中回过神来,不由得想到。宇智波是很少做梦的,因为精神力的强大,更何况是他。而且做梦的话,为什么会梦到那么久之前的事情?简直像某种预兆。
他神思不属,又回想起来梦中的场景。
梦境光怪陆离,许多个毫无联系的片段让他的神智在梦境的海里越沉越深,这很不正常,他无疑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精神海洋,包括海洋下庞大的潜意识。
所以是为什么做了这个梦呢?他端起下巴陷入思考。
车辆一个拐弯,驶入了宁静的林荫夹道,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处于森林环绕的山峰之中,那是一片巨大的领土,诸多繁盛的古木连成了遮天蔽日的森林围绕着它。车一驶入其中,城市的杂音和喧嚣即刻便远去了,生机勃勃的树叶声、流水声和鸟鸣声包围了他们。
佐助按下车窗,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他兴致勃勃地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树木,说了一句,“这里的森林和木叶挺像得嘛。”
是啦,木叶。
梦中的一个片段立刻浮现在脑海,那是他还在木叶的时候。他翻阅那片记忆,陷入了对梦境的追索。
梦里他还是那个忧浥而疑虑的青年,深陷现实的苦痛无望之中,许多的时光碎片汇聚在他身上,他在不断地喃喃低语。
——“我看到了未来,柱间,这里或许会有短暂的和平,但它一定会盛放在血肉之上。
忍者的锁链似乎更牢固了,他们的所有权从家族转到村子手中,这样不对,柱间,忍者应该也是人,他们不是和平的工具。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柱间。
我们做的真的是对的吗,柱间?
忍者们的力量被集中起来了,可忍者们却也被困在这片土地上,从此没有选择的自由了,柱间,我觉得这样很危险。
难道和平真的是不可达成之物吗?木叶的建立也只是将战争转移到了村外,战争的规模和烈度要升级了。
又一条禁锢忍者命运的锁链,我看到了,以村子的名义,忍者们被肆意剥夺的命运。这样的村子,到底是保护人们的村子,还是吞食人们的村子?
真糟糕啊,柱间,这是不行的,这不是我们的家园。
实现梦想的道路上忍辱负重,做了那么多丑陋的事情,却原来也只是从野犬变成了家狗。
柱间,停下来,听我的,不要再往前走了。
你难道看不到吗?柱间!前方是地狱的场景啊!柱间,不要走了,你不会想亲手酿造新的悲剧的。
柱间……
原来又剩我一个人了。我会做到的,我会纠正柱间犯下的错误,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
什么啊!简直是黑历史,梦中那个软弱又多愁善感的男人是谁啊!
斑无力地捂脸,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为什么会突然梦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但这也不对啊,他最近完全没想到如何和木叶有关的事。他和佐助突然接到韦伯的传讯,得知几年前订购的人造手臂终于完成了,于是抛下忍宗年底一大堆的待处理事项,匆忙赶到这个世界,和韦伯一同前来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城堡。
“你有些不对劲。”佐助明净的眼神看过来,带着几分不显眼的关怀。
“我知道,我正在找原因。”
佐助点点头,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突然睡着,要不是检查你没问题,我都要带你回去找大蛇丸了。”
“是吗。”斑烦恼地一手支起脸,“好像就是为了做梦,真奇怪,难道我的潜意识有什么要提醒我吗?总不会是预知梦吧。”他开玩笑道。
然后他和佐助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叫道:“预知梦!”
这就对上了,这么奇异的梦,必定是一些不同寻常力量导致的。
“但是这也不对啊,”斑烦恼地说:“我还梦到了过去的事情,这又是为什么?提醒我过去还有事情没解决?”
“总不能是我还有什么心结没放下,所以念念不忘?”
斑很迷惑,他现在想起来的梦境片段里有他和柱间的决斗一幕,梦的最后是柱间在他背后一剑穿心。如果说心结,也只可能是这个。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不在意柱间对他的杀意了,反而还佩服过柱间的当断则断、下手坚决呢,这能有什么心结?
佐助也不明白,帮他仔细琢磨起来,“会不会是告诉你,你将要遇到的事和过去有关?”
“能有什么关系,我梦到的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还有什么旧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