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吗?”
余雁看着歪七扭八倒在车后座的曲书月,表情难言,今天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个人为什么不能喝酒。
会有人遭殃的,虽然那个人不是她。
“那我先送她回去了。”
衬衫领口的扣子早就被扯掉,布料皱巴得可怜,不难想象出是遭受了什么。
在曲书月发疯的时候,池临就端着他那张冷静自持的脸,任她作,反倒是把她这个看的人吓到了。
毕竟在她印象里,这位前辈高冷又难以接近,简直就是女生眼里标准的冰山男神,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滤镜太深,可能男神私底下也挺……平易近人的。
望着缓缓驶走的车子,余雁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就这样把曲书月交给他,真的没事吗?
虽然她知道前辈肯定不是那种人,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担心。
最后决定还是给易听打个电话。
“啊?啊?”
对话那头的易听异常激动,连噪杂的背景音都挡不住她从电话里破空而来的惊讶。
“进展这么快吗?我好像低估了这两个人。”想到曲书月对酒的敏感程度,易听随即表示,“其实只要她没喝酒还好,那么多人呢能,发生什么。”
就是因为有那么多人在啊!
余雁欲言又止,再说话时,声音都小了一截,“她可能喝了点。”
说到这事,她的心路历程可以概括成一下三个阶段,从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想着应该什么事都没有,到逐渐发现不对劲开始警惕到彻底醒悟在心里大喊糟了。
谁能知道曲书月能干出那种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余雁都有点恍惚,她记忆中那位高冷,不近人情,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前辈,居然任由曲书月挂在他身上,对他胡作非为。
或许是她对这人的滤镜太深,所以带来的震惊才会这么大,一个人一旦消失,他的一切都会被神化,池临就是如此。
他在乐队风头最盛时退出,让大家除了惋惜,还不由得开始猜测这其中的原因,他所留下的一切都成为了焦点。
和易听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酒吧里还有其他的事,她要回去处理。
……
曲书月感觉到底下的手机在疯狂震动着,她不想理,可是那东西却一直不停,被炒得没办法了,她带着满肚子的怨气摸到手机,她贴着屏幕看上面的字。
——易听。
这个家伙现在找她是干什么。
她皱眉,按下接听键。
“曲书月!!”易听的喊叫声刺激着她的耳膜,“你现在还清醒吗!”
她能不清醒吗?
思绪停顿了三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向周围看去,朦胧的月光洒进来,让视物不再困难。
这是她的房间,床垫是熟悉的柔软触感,一切都是熟悉的,但她却涌上来很强烈的不安感。
总觉得发生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你还记得你对你池临做了什么吗?”易听的话像是提醒,敲开了她回忆的大门。
她做了……
曲书月瞬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她宁愿自己像上次一样喝多点彻底不记得,也好过现在这样,一闭上眼就是那些糟心的画面。
她为什么非要往人身上挂啊。
越是回忆曲书月就越是怀疑,那个人真的是她吗,她究竟是在怎么样的精神状态下干的那些事。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
她相信池临一定可以理解的。
被晾了很久的易听不满地嚷嚷,“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
“听见了——”
曲书月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丢在床上的手机,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回答的这么慢,肯定有鬼!”易听脑子里冒出很多猜测,她试探问道,“你旁边不会有人吧?”
听她这么问,曲书月还真环视了房间一圈,然后伸手摸到电灯的开关,啪嗒按下。
她后知后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除了她之外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照这么发展下去好危险啊,你们还同住一个屋檐下,而且他还觊觎你。”
“对啊,这太危险了,他还觊觎我的——”
易听贴心的接上,“美色。”
曲书月撑着下巴,默默思索,“应该不止吧。”
易听:“嗯,什么不止?”
在易听的催促加威胁下,曲书月把之前的事情都和她说了,听的人很激动,吱哇乱叫了一阵,好半天才吐出句人话。
易听带着看透一切的语气,“这个男人不简单,他绝对蓄谋已久,我有种预感。”
“你要栽了!你要栽了啊曲书月!敌人太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