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善变,曲书月尤为如此。
她自相矛盾,变化很快。
池临环顾了一下周围,看见掉落在地上的一张画纸,弯腰捡了起来。
风过林梢,春意盎然,一片生机勃勃的绿。
画者笔触灵动,不过分追求细腻。
不画恶搞简笔画的时候,画工还是挺好的。
池临抖落画纸上的灰尘,放在了旁边的置物架上。
再往里就是曲书月的私人空间,或许会藏着她许多秘密,池临目光流连,但始终没有再往前踏一步。
只是隔了一扇门,还不能做到完全隔音,他还是能听见外面的一些声音。
外面的氛围是轻松愉悦的,小许吃着凉爽的冰棒忽然想到刚刚进来的人。
“老板,刚刚那个来找你的人呢?”
易程好奇地望过来:“什么人?”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啊!
曲书月把冰棒往小许的嘴巴里塞,转头对易程笑眯眯地解释。
“早就走了。”
被塞了一口冰棒的小许只能发出模糊的字节:“唔?”
她明明看见那个人刚刚才进去!
“书月姐,外面那辆车干嘛停在你工作室的门口。”易程刚刚进来就想说了,停在别人正门口,有没有礼貌啊。
害得书月姐生意都不好了。
“啊,不用管。”曲书月哪能不知道这是谁的车,不就是现在里面那位吗。
“不行,我得去和那个司机说一下,让他把位子挪一下。”易程义正言辞,冲动地想要过去,被曲书月一把拉住。
“说不定别人就停一会儿就走了呢,不要去了。”
易程暂时妥协了,“好吧,我等会儿要是再看这辆车还没挪走,我一定要和他去说说。”
说罢,便恶狠狠地盯着门口的车。
谁知下一秒,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里面的人朝着这里挥了挥手。
“书月姐,这人你认识吗?”
曲书月回避:“可能在哪见过吧,我也不记得了。”
“他不会是以为自己跟你很熟,所以随便停在门口吧。”
易程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曲书月几口吃完了手中的冰棒,便转身往她的房间走。
她打开门,眼中闪过诧异。
她只看见了空荡荡的房间,人呢?池临人去哪里了?
曲书月一时没想明白,她走进来,看着里面唯一的一扇窗户。
是关好的啊。
也是在这突然之间,她察觉到旁边的门居然自己合上了,她猛地看向门后的角落。
心脏骤然一缩。
池临就站在哪里,一只手扶着门,显然刚刚的门是他关上的。
“你躲这干嘛,把我吓一跳。”
吓人的人反倒无辜:“你事先也没跟我对过暗号啊,我怎么知道进来的人是你。”
突然开启了奇怪的情景剧。
“这还需要对暗号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池临哦了一声,“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干嘛让我躲在这里,怕被外面的人知道啊?”
对哦,她为什么要怕易程知道,池临作为她的朋友来这里找她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她刚刚那一瞬间为什么会得出这一定不能让易程看到的结论,曲书月现在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书月姐,我的手表是不是放在你办公室里面了。”易程的声音毫无预兆在门口响起,一门之隔的地方。
头顶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不能进来,其他人倒是可以自由进出。”
“你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曲书月用气音愤怒地说道。
是生怕易程发现不了吗!
男人却丝毫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音量没有任何变化。
“你刚刚——”
池临被强制性的闭上了嘴,曲书月捂着他的嘴巴,一双亮澄澄的眼睛睁的很大,黑瞳仁圆溜溜,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猫。
因为惯性,她倾身向前,距离无形中拉近,池临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橙花香,也带着青涩柑橘的清甜。
这个角度,有些糟糕,锁骨再往下的禁忌领域不容窥探,池临像被烫着了,慌忙地移开了目光。
在这一个瞬间所有感官的敏锐度到达了一个巅峰。
他看见曲书月长睫眨动,涂着淡淡粉色唇油的嘴唇饱满,她咬着唇,有些为难的样子。
曲书月察觉到池临的视线,扭头,和他目光相撞。
这个时候她应该揪着这个人的领口把他丢出去才对,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待在这里。
门外,没有的到回复的易程有些奇怪。
“书月姐?”
“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