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该放寒假了。
这个寒假没有像以前的寒假一样,带着欢乐的笑声、打闹声在田野上奔跑、玩水、洗脸。最重要的是,我们焗的番薯窑也在这片田野上画上了句号。
不是说那里没有了田野,是美丽的河沙撒被挖走了,确切来说是发着光亮的沙子被挖走了。沙子被挖走也就算了,田野也是在的,可就在田野的旁边无缘无故冒出一具女尸,谁还敢去那里蹦跶。至少目前是不敢的。
庄正经趁着假期找了机会约了祝远君,带她去隔壁的一个小镇玩。庄正经找来一辆自行车搭着祝远君往林间小路驶去。
与其说是找个地方玩,不如是他们想找个机会,在认识不多人的地方放心相处一番。
祝远君去之前来找过我的,希望我能同她一块儿去玩,说那个镇上有出名的‘牛腩粉’,我考虑再三说:
“你们两个去吧,这么难得的机会。再说了,我去了多余,当电灯胆呀!”
“你别误会,我跟他啥事都没有,就想出去玩玩。”祝远君一脸娇羞地说:“那再多约一个同学,你就不怕当电灯泡啦!”
“如果李算林有空跟我一起去,那就好了,但是她放假之后神神秘秘的,我也不好去找她。”
“要不,叫上惡蛆。”
“你别----”我激动地说:“那个扑街,又把我害了一次,我跟他有不共戴天。”
“我是真诚地想请你们去玩玩,上次说请你们去‘有夏天’饮冰,又是因为我----没请,爽了你们的约,我想想真的挺惭愧的。”祝远君伤感地说。
“没有关系啦,寒假刚开始,还有大些日子,等我约好李算林,咱们可以再去。”
“好吧----!”
祝远君坐在庄正经的自行车后面,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尾,她看着庄正经的背后,那笔直的脊梁和宽厚的肩膀,托起一头浓密的头发,迎着风昂首,像英勇的战士,像归来的王者。
祝远君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外加一件紫色的小外套,还带了一顶天蓝帽子。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满地落叶的路上,温暖得不像是个寒假。
她近距离闻着庄正经身上发出来的体香,她的血液开始跳动起来,脸蛋儿像扑了两层腮红似的。
“这个镇子你经常来吗?”祝远君问。
“也不经常,来过一两次吧。”庄正经回答。
“你是跟她来的吗?”
“谁?”
“我同桌。”
“是----”
“哦哦----”祝远君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
“别瞎想,我骗你的,我是跟着体育老师来这里参加比赛的。”
“蛤!你骗人!我要揍你。”祝远君举起两小拳头在庄正经的背后敲了起来,喊着:“叫你骗人,不许骗我!”
“哈哈哈,你吃醋了是不是?”
“没有。”
“真的没有?”庄正经把自行车停下来,靠在小路的大树下,说:“看你脸都涨红了,醋味能让人脸红。”
“你把车子停下来干嘛?”祝远君蹲下去抚弄路边上的小草说:“这里没有好看的风景。”
“有你在,就是最好看的风景。”庄正经也蹲在祝远君的身旁说。
“你胡说,我同桌比我好看多了。”祝远君继续在拨弄路边的小草。
“他的好看是肤浅的。”
“那我是什么样的好看?”
“你是----楚楚可怜----很让人心疼!”庄正经微微看着祝远君,眼眸里放出了亮光。
“谢谢你!”祝远君也看着庄正经,杏儿眼转满了泪花。
“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庄正经的头抬了抬,眼神穿过田野的尽头。
“什么事?跟我有关吗?”祝远君盯着他问。
“嗯!跟我姐姐有关。”庄正经回答,但他不敢看祝远君了。继续说:“那天晚上我们约去‘有夏天’前,我姐姐去找了你的妈妈,说了很多话。”
“所以,你是知道我没有来的原因?”祝远君惊讶地问。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姐姐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
“你跟你姐姐说的?”
“我没有说,我骗我姐姐说去买冰汽水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天晚上我同桌是不是跟你一起在‘有夏天’?”
“嗯!”庄正紧点点头。
祝远君呆住的脸蛋一阵苍白,突然双手捂着脸,蹲下去“哇----呜呜呜-----”失控地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庄正经蹲下去摇着祝远君的手肘说:“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我一直没有勇气跟你说,本来那天晚上我在你家墙角就想跟你说的,可我不忍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