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终于坐下了。忽然又来电了,猛然,春水惊呆了,暗想怎么会这么巧?原来正在他的前一排离他最近的身前位置上竟然坐的是祝倩华,春水的心儿又在乱跳动,而三叔正侧脸看着春水,三叔在得意地笑,三叔又故意的。三叔大声喊春水的名字,果然,倩华回过头来了,脉脉的眼光看着春水,倩华今日换一件水红色的衬衣,显得越发妩媚动人。春水的心跳得更加激烈,并有些不自然。但他的目光不舍地和倩华对视。正心驰神往。倩华旁边有人喊她,她扭头过去了。春水还在失神地看倩华脑后披肩的秀发。离开演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三叔在春水手中拿过扇儿,看了看,摇了两下,猛然,三叔胡闹,竟扬手将扇儿朝前扔去,扇儿拖着两条鲜红色的尾巴飞去了,“拍”的一声正落在倩华的身前,掉在倩华的腿边,春水大惊失色,三叔却在窃笑。倩华先是一惊,然后弯腰下去将扇儿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春水看到,倩华正在看他题诗的一面,不禁心中又像怀着兔子似的一阵蹦蹦跳动。倩华转脸过来了,看到春水面带窘色,又看到他三叔还在窃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嫣然笑了一下,将扇子收拢递给春水,很礼貌地轻声说道:“春水,你的扇子。”倩华红润的脸蛋更加动人。春水的脸色通红了,轻声说了声,“倩华,谢谢你!”将扇子拿了过来。电影开演了,倩华扭头去看电影。每次换影片的间隔几分钟,灯亮了,春水发现,倩华都要转头过来看他一眼,春水感到非常欣慰,甚至短时间内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要热泪盈眶。
电影快结束了,春水最先离开了座位,向影院大门口走去,他是怕等下人多拥挤出门时再看不到倩华。大门外宽宽的平台上灯光明亮,春水等候在大门平台上,片刻后,电影结束了,影院内一阵喧闹后陆续有人走出了大门,随后是一群一群的拥挤出来人,看到倩华的几个女同伴出来了,后面是倩华出来了。春水的心儿开始跳动。倩华今晚秀发披洒垂肩,穿一件水红色的衬衣,下穿白色的长裤,白色的凉鞋。春水索性痴痴的注视倩华。倩华也放慢了脚步,注视春水。两个年轻人,少男少女,两双眼睛在相互缠绵注视,要勾出情窦初开的梦。春水的心里没先前那么慌乱了,是那么安逸,舒畅,心醉神迷。他今日要好好的注视这个让他近来朝思暮想,心驰神往的美少女。
倩华的同伴在笑着催倩华快走,倩华先是缓缓的脚步这才加快,到了平台边下了平台,她再回头触碰了一下春水的目光,然后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去了。春水还在望着倩华离去的方向发呆。
三叔拧了一下春水的肩膀,春水这才回过头来,三叔笑道:“我们也该走了。”于是,春水无可奈何的和三叔走下了台阶,向夜暮里走去。
春水对倩华开始苦苦的相思,他每日朝朝神情恍惚,没人看到的时候,偷偷的流着眼泪轻声低唤,“倩华,倩华,……我好想你。”他去上山砍柴或外去放牛,一个人时,想着想着眼泪流了出来,又低声唤道:“倩华,倩华呵,我好想你。”附近的山坡,田边,到处都洒满了他相思的泪水。
他每天都在期盼中,期盼镇上场期快点到来,期盼镇上有电影,他好去寻觅那个让他断魂落魄的身影。而每次都没让他失望,每次都能让他神魂颠倒与意中人四目相触,缠绵悱恻。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中秋节来临,这天,春水在外偶尔听到别人传说,说倩华已经定亲了,春水顿时心中痛苦万分,暗暗里失望的泪水如泉般涌。中午,因过节家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春水的叔叔和姑姑都来了,妹妹们都放了假,全家人快快乐乐的吃喝,唯春水喉头发紧,佳肴难咽。
春水心中自寻折磨,难已自拔的忧苦着,晚上失眠多梦,一晚上四、五个短梦儿,每个梦里都有祝倩华,醒来时,想着想着又泪如泉般涌。
镇上是五天一个场期,每逢场期晚上必然有电影,春水仍然每逢场期必然去镇上赶集玩,每次有电影也必然去看,且每次也仍然能看到倩华,也怪,倩华每次回过眼来看他时,她的眼神仍然似乎脉脉有意,总让春水感到缠绵心动。春水往往如坠入云里雾里。生活中的倩华,每次是什么打扮,穿什么衣服,春水都能一睹她多种形式的动人的芳姿。更让他魂牵梦绕。
后来又听人说,倩华根本还没定亲,只是别人看到她有一次和她表弟一路走时而误会了。春水听到后,心情舒展多了。
这天,邻组里的刘组长来找文哲之有事情,在春水家里,刘组长看到春水夸道:“文会计,你儿子长得好漂亮呵,一表好人才。讲媳妇儿没?喂,文会计,我们村里有个丫头长得好漂亮,祝倩华,我看和你儿子蛮般配,你怎么不托媒人说来做媳妇?”
文哲之说道:“祝倩华?就那退休国家干部祝主任的丫头?不行不行,你开玩笑,他家是什么门等?我能高攀得上?这门不当,户不对,我哪里敢启这个齿?”
刘组长说:“不过也是,人家说,养女儿攀高门,像他那样家庭的丫头,可能要求很高。”
春水听到父亲和刘组长的对话,他心里愈是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