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痴心竟然同样不震撼你
——《杂技》卫兰
我在一年前参加了Warson Price比赛,狼狈不堪地夺得第三。
我喜欢的尊敬的导师批评我的纱帽制作的并不好。
导师的一席话掀起网络热议。网络的观众对我和导师评价不一。
后来,Warson看中我的发展潜力,想把我培养成“第二个齐司礼”。
“我们万甄需要新生的血液。我们也需要一个新形象,需要有话题度的设计师。你将是我们万甄第一个有话题度的设计师,如果你答应了,我可以保证给你自己创造一个副牌,自己当自己的主理人。”
我只是来万甄学习技艺,学得差不多就回家继承发展我外婆的裁缝铺的。
但是我面前只有两个选择:留还是走?留吧。得过且过。
于是我开始一个人懵懵懂懂地工作着。
设计师的工作是枯燥且高效的。我画出设计图,接着我不停地挑选布料,拿起剪刀裁剪,拿起针线缝纫。我需要在几个样品里选择最好看的那一个。
同样,我最尊敬最喜欢的导师就在我面前晃,一会带设计组去学习,一会呆在设计中心的总监办公室里浇花。
“总监,怎么能劳烦您老人家浇花?我来!我来!”我去打了水然后浇花,打了水,然后浇花。
齐司礼沉默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花,耳朵有一点红彤彤的。
“总监总监!你还记得我吗?就是就是那个在Warson Price里选择了你的那个选手!我!是我!”
齐总监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说吧。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老师继续当我的老师。我最近有一些灵感迷失,能向您老人家请教一下吗?”
齐总监皱了皱眉,说:“不必喊“您”、“老人家”。把设计稿拿来吧。”
“唉!要的要的!我必须要这样子说才能表达我对您的敬佩如黄河一般滔滔不绝!”
齐司礼像是恼了一样,说:“我可没有时间。你带着你的设计稿走吧。”
我寻思着自己都帮总监干完活了,齐总监还能干嘛?难道齐总监需要一个休息的安静的空间?
我立即站好,敬礼:“好的!您老人家应该是需要休息。您老人家休息好啊。”
齐司礼:……
如此请教几番虽然我这个人笨拙,但是我也隐隐约约感觉齐总监特别雷“您”、“老人家”。于是我开始换一个方向和齐老师攀谈。我拿出好学生、尊师重道、老师真年轻,真厉害啊老师等等语言套路。
这下子,我可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对了!齐总监确实是愿意手把手掏心窝地教我了。
“齐老师!我发现你特别会教人!你教的真好!”我竖了一个大拇指,“齐老师!当你学生真开心!我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倾囊传授经验的老师了!”
齐司礼好像被我的话勾起了回忆,说:“没错。我教了很多个学生。你是我教过最笨的那一个。”
我听了也不在意,我笑眯眯地说:“是啊。我最笨。但是有齐老师教,我花时间学,我总有一天把老师的技艺原原本本学到手的。”
齐司礼忽然笑起来,“你要是真的学到了。那也不算丢老师的脸。”
齐老师笑起来很好看的,就像春天的花朵。大地收到春雨的滋润,地面初初冒出几棵绿茵茵的小草。而几朵鲜艳的花朵早就灿烂地绽放,装点着大地,迎接着春天的来临。
齐老师就是这样子好看的人。
我也许是爱上老师了。
但是我好像也不是单恋。
老师对我是不一样的。万甄里,大家都认为我就是齐老师的关门弟子了。
我也一直这样子认为着,心里沾沾自喜着。
直到有一天,齐司礼带我去看浣火布的传人。
齐司礼曾经当过浣火布传人的老师,凭着这个交情,浣火布的传人愿意教我制作浣火布。
浣火布的传人是一个老爷爷,他怀念地说:“当年啊。齐师傅,哦,现在大家都喊老师了。齐老师啊,就是这样手把手教我。我虽然笨,但是齐老师十分耐心,我感觉自己太笨了,拖了老师的后腿。于是我给齐老师立下誓言:我一定不会辜负齐老师的教导!我努力学!我总有一天把老师的技艺原原本本学到手的。”
我忽然有一点怔愣。
我从那一天起,我就睡不好。我脑海里一会是老师的笑容,一会是浣火布传人说的“齐老师很耐心”,“总有一天会把齐老师的技艺原原本本学到手的”。一会是自己在内心沾沾自喜地“齐老师对自己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
我学好了浣火布的织作工艺之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心里压力很大,甚至很难坚持下去。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