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绝嗣(2 / 2)

公,想讨个说法。”

皇帝听了,两道眉毛直抽抽,这都什么破事,也值当招呼他这个一国之君出来料理。可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勉强维系了一下肃穆的表情,吩咐两位尚书道:“两位爱卿,你们秉公断案即可。”

两位尚书面面相觑,不得已接下这块烫手又充满腥臊味的山芋。

他们先客气地询问了真真国的两位刀斧手事情经过,又一板一眼地问了薛蟠的姓名籍贯及被害经过。

八戒见他们断案过程冗长又无聊,直接在门海大缸中开启的分屏模式,将薛蟠被阉割的过程再次全程回放一遍。

从缸中亲眼窥见儿子被阉的过程,吓得薛姨妈“啊”的一声,差点晕过去。薛鸾羞怒难忍,如受当街剥衣之辱。作为当事人的薛蟠嗷嗷大叫,脸红脖子粗地说:“就是这样的,他们就是这样把我给当猪骟了!”

两位尚书看得直捂眼睛,这小子愚不可及,在受刑之前不亮明身份,解释清楚,事后再哭嚎有个屁用。

若论皇亲国戚,在京城脚下一块搬砖扔下去,砸到的都是。皇帝在乎的是面子,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嫔妃两姨表亲,还是早早打发了好。于是皇帝摇着扇子,指了指脚下的明黄缎子,给刑部尚书递了一个眼神。

刑部尚书自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即刻领悟到陛下的意思是:骟了就骟了,断死拉倒。

两位尚书唧唧哝哝了片刻,户部尚书手持案卷道:“陛下,薛蟠此人于五年前已经人死籍灭了。应天府尹盖棺定论,薛蟠是被他打死的冯渊鬼魂索命,得了无名之症而死。可知阶下犯禁之徒并非薛蟠本人,此人冒认官亲,欺君罔上,按律当诛。”

孙悟空道:“我可不想让王妃遇上晦气事。”

“那是自然。”刑部尚书满脸堆笑,忙道:“吾等会将歹徒绑缚应天府大牢羁押,待秋后问斩。”

“陛下,不可。我兄长……”薛鸾没料到户部尚书一下就翻出旧案来,自悔不迭。本该忍气吞声的,这么一吵嚷,倒将哥哥逼上了死路。

薛姨妈也回过味来,将跪在身旁的薛鸾猛地一推,“要你多什么嘴,把你哥哥坑死了!”本来薛蟠还能苟延残活半辈子,眼下当面锣对面鼓地论列事非,薛蟠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既然你们定了案,此事就与我真真国毫无干系了。速将罪犯带离此地,省得惊扰王妃。”孙悟空表完态,撇下一干人等,转身进了荣禧堂。

绛珠坐在荣禧堂珠帘后,虽未见影像,但他们断案结案的声音都听了个清楚明白。薛蟠被判了秋后问斩,无异于为那些受过薛家苛待欺凌的嬷嬷和丫鬟们报仇雪恨了。

“珠儿,你可欢喜了?”孙悟空低头问她。

“没什么可喜的,只觉得累。”绛珠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与贾家人、薛家人周旋,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来只有深深的疲惫感。

孙悟空伸手覆在她额上试了试温度,有些发热,不由趁势输送真气给她抗住病魔侵袭。

虽然为她续了五十年的寿命,但她先天底子差,还是难免疾病缠身。

“我想回潇湘馆歇一歇。”绛珠身体好受一点,但声音绵软无力,微细如丝,像只刚出生孱弱可怜的小猫在哀鸣。

“好,我们走。”孙悟空将她扶起。

正当他们向堂下龙撵走去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凄切的“林妹妹”。

是宝玉!绛珠下意识回头,却被孙悟空整个人拦腰抱起。

“别回头。”孙悟空低头在她耳畔说。

滚热的气息丝丝缕缕熨烫在耳垂面颊,绛珠心如火烧,羞怯地垂下眸,轻轻地将头靠在了孙悟空的胸膛。

就在这一瞬,绛珠知道,她与宝玉是再也不可能了。

孙悟空见她眼角滚下一颗泪来,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哑声道:“这是最后一颗,我不许你再为别人流泪了。”

“嗯。”绛珠声音带颤,默默攥住了他的衣襟。

太过了,孙悟空你演得太过火了。

我会曲解你生了妒意,我会误信你动了恋心。

孙悟空分明听到了她的心声,却淡笑不语,只留一个微微滚动的喉结供她观瞻。

薛鸾颓唐地跪着青石路下,遥望着真真国王抱着绛珠从垂带踏跺上拾阶而下。他步履坚实,臂弯稳固,对怀中的绛珠如捧至宝,如护玉璧,亲昵宠爱不避外人。

此时的薛鸾,像一块金制的座钟,两手木然地撑着笨重的身体,胸膛被生生挖出一个空洞。只剩一个钟摆,犹如她孤独的心,兀自在羡爱与嫉恨两极摆动,不得瞬息安宁。

她不允许,不允许绛珠撇下她,独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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