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被力场吸入荷鲁斯号的货舱,便暂时转危为安了。
已经严重透支的四名兽人,这时候无需继续硬撑,便一下子瘫在货舱三百平米的甲板上。
武娜便带着林冲与荷瑞修从飞船医务室搬来了诊断仪,然后根据生理指标就地给四名兽人挂上了对症的点滴:生理盐水、葡萄糖、免疫球蛋白或者木本营养液。然后,三人也补充了一些压缩饼干和水。
至于四名兽人的遍体鳞伤,则用出发前就准备好的“外用伤口喷雾剂”及时处理。
在雄鹰的头部,在“荷鲁斯之眼”罩住的驾驶舱中,塞特和碧翠丝各自坐在河马和火烈鸟的位置上,一路操控着荷鲁斯号起飞、开火、释放牵引光束。然后,就又与母舰所释放的战斗机群狗斗起来。
“娜娜、大林,”河马前辈挂着吊瓶,有气无力说,“你俩先不要管我们,赶紧去驾驶舱帮忙操作飞船,打退敌人的进攻才是当务之急!”
猞猁祭司也很同意:“这里交给我吧!我有不懂的医学问题就用对讲系统跟驾驶舱联系。”
“荷瑞修大人,”林冲愣愣地看向自己的猫科亲戚,“我的妙妙结!”
荷瑞修恍然大悟。在把三人送入炼狱之前,他将林冲那只合成纤维的护臂妙妙结藏进了自己法袍。
当仿生人头颅在象大爷手中爆炸,整件法袍便被用作绷带,包扎了象人那鲜血淋淋的断腕。
进到荷鲁斯号之后,武娜又从医务室取出量贩装的“外伤喷雾剂”,然后一手提着药筒,一手将皮喷嘴儿对准了象大爷的断腕,用粉末灭火器的架势喷出了白色的药粉,从而让硕大的断口迅速消毒、止血、闭合。
而那件被鲜血浸透的法袍,便就和祭司法杖一同被放在角落里了。
穿着衬袍的猞猁祭司连忙跑上前,将法袍的每一个内兜和外兜都翻了个遍。然后,空着手,面露惊恐地看向豹子头。之前的打斗太激烈,一只小小的护臂早就在颠簸中掉了出去,寻找不着了。
好在,林冲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望。
“难怪,”他自语道,“在暴怒星的洞穴幻境中,我发觉自己两臂上并没有戴着护臂妙妙结。当时还以为被我放进兜里了。现在知道,的确是永远地丢失了。”
“不要紧,”豹子头看着一脸愧疚的猞猁祭司,“幸或是不幸,我跟原生家庭的连结,其实早就断开了。”
“你已经知道炼狱星系的通关方法了,”武娜也劝导说,“就算丢了妙妙结,百年后大不了将七层炼狱重复一遍罢了!”
说完,武、林就离开货舱,跑向船桥,帮助操作飞船去了。
……
塞特和碧翠丝还真的需要一对副驾驶和副导航呢!否则,面对蝗虫般的敌机,这对情侣猫还真的应接不暇。
现在,豹子头跳上了副驾位,而武娜则坐在了她平时的副导航员位置。至于塞特平时坐的中心船长位,就暂时让它空着吧。
有了四人机组,荷鲁斯号就能做出更加复杂的飞行动作,而碧翠丝可以专注于操控左翼的激光炮和电磁炮,而武娜则负责发射右翼对应的两门炮了。
每侧机翼的两门炮都可以独立旋转射击,镭射炮更适合攻击单一锁定目标,而每秒射出上千发实体弹头的电磁炮则可以在广域内形成扎眼的弹幕。
相比数吨重的战斗机,百多吨重的中型飞船荷鲁斯号有着更强的防护。其两翼的四门航炮只要打准了,都会成批地击落敌机。但是敌方战斗机数量大,编队飞行,可将无数单机火力整合起来,十分难缠。
“对方的策略,”塞特一面专注驾驶,一面跟团队说,“显然是想将荷鲁斯号击伤,然后用母舰将咱们俘获,从而达到绑架目的!”
“我不想说丧气话,”导航员碧翠丝小姐带上了哭腔,“但若是再这样缠斗下去,咱们只有被俘的份儿了!”
说着,她把“42”这个数字打在了公屏上:那是按照目前的动力、武器、防护罩的能量分配比,荷鲁斯号的反物质燃料还能耗用的分钟数。
这时,货舱那头来了通话请求。武娜立即接听了,以为是荷瑞修祭司来询问治疗四名伤员的事情。
但出现视频框里的,却是一脸憔悴、正打着三大瓶点滴的河马前辈。
“我透过舷窗看到敌机的情况,”河马先生喘息着对船桥说,“它们显然全都是帝国禁止的无人机!现在偷偷被应用到战场上,其AI系统一点也不高明,运动轨迹十分机械!因此,你们要发现敌机编队飞行的规律,就可以用守株待兔、打提前量的方式批量消灭之!”
“哪儿有什么规律啊?”塞特殿下发愁道。
但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无法直接莅临,机组就只好硬着头皮,从铺天盖地的目标中寻找一定之规了。
忽然间,在荷鲁斯号的右前方,一整队的敌机被排队枪毙似的中弹爆炸!
机组一看,原来是操控右翼航炮的武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