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人手中的仿生人头颅……也炸了,瞬间把祭坛上的人和物震得七零八落……
片刻后,荷瑞修祭司和火烈鸟小姐,最先有惊无险地从震荡中清醒过来。
首先,祭台上塞特三人的躯体非常幸运地没有收到波及,因为四名防守兽人都站在祭坛角柱下,远离了中心祭台。
再看河马前辈,也在他小迷妹温软翅膀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象人仰倒在地,不省人事;右腕处鲜血淋漓,右掌不见踪影,祭坛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碎肉和碎骨。
树人则痛苦地趴在祭坛的另一端,后背上的枯叶燃烧了起来,火势还在不断扩大。
至于象人原本还在的右掌提着的仿生人头颅,则被炸得更加细碎,连残屑都找不到了。
荷瑞修将法杖立在祭台旁边,脱下宽大的法袍,用它来对象人右腕上那八仙桌大小的断口,进行了包扎和止血。
河马前辈和火烈鸟姐姐则协力将树人后背的起火给扑灭了。
两位巨人也不矫情,还没好利索就尝试着站起身来了。
然后,团队呆呆望向祭坛四周和上空,一时间全都石化了。
母舰释放的仿生人重步兵,不过是一道前菜。在把守方搞得筋疲力尽之后,如山如海的大部队就从母舰的停机库中飞出,部署在了祭坛的周围。
一艘艘登陆艇停得距离祭坛最远,构成了包围圈的后方和防御圈的外围。艇上的电磁机枪、镭射机枪林立,全都瞄向了包围圈的中心点。
上空,一架架战斗机以编队形式低空撩过祭坛防护罩,但就是不闯入防护罩,给守方送来宝贵的载具和武器。就像那些登陆艇上的枪口一样,战斗机编队不是来消灭祭坛上的人员,而是负责将后者牢牢封锁在防护罩内,哪儿也不要去。
而新一波攻击的主体,仍然是从登陆艇上下来的一队队重步兵,浑身包裹着铠甲,腰间别着剑柄。很快,就形成了兵来如山倒的势力。
看这些战士整齐的动作,绝对的静默,就知道这些肯定全都是仿生人了。派这些所谓的“自杀队”前来刺杀躺在祭台上的塞特殿下,最大的好处就是它们会做到绝对的保密。一旦被捉住,会在若干条件下触发自爆程序,头和身子都会在猛烈的爆炸中化为乌有,不留丝毫的证据。
听到了无声的指令,仿生人大军用完全一致的招式抽出腰间的剑柄,齐刷刷地弹出寒光闪烁的剑刃。又一声寂然的战鼓,重步兵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冲向祭坛。而祭坛上的守方刚刚惊魂未定,又挂了彩,又手无寸铁,又已经好长时间没喝一滴水、没吃一口饭了……
……
塞特他们几个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一颗行星竟然能位于另一颗行星的内部!
至于此时承载他们躯体的祭坛上所发生的一切,储君殿下不做梦也想象不到。
无知是福,一行人可以先专注于在炼狱星系里一面闯关、一面寻找埃布尔陛下的任务。
自从主动跳进了懒惰星的地堑,他们几个就落在了被熔岩包围的孤岛之上,而目力所及,也则是一个到处流淌着岩浆的可怕世界。
他们当然是塞特殿下、武娜、林冲、猫大爷和犬大妈。别忘了还有那只白毛黄斑的小公猫,塞特那夭折的弟弟。
这个世界的天空中,一道道瀑布从半空中的大口子落下,被融融的火光映得通红,活像那从半空中浇在小王子头顶的冰镇西瓜汁。
请原谅这个不恰当的比喻,因为热得够呛的一行人现在太需要管够的冰镇西瓜汁。
一道道瀑布中,还夹杂着无数惨叫着的能量体。能量体跟水体一并落在岩浆上,前者被烫得嗷嗷直叫,后者则剧烈地蒸发开来,再从半空中的裂口排了出去。
“我知道了,”武娜分析道,“那些个半空中的裂口,就是懒惰星的其他‘全自助度假海滩’。因为懒惰星上一跑动就会形成地坑,这些海滩早晚会全面坍塌,变成巨大的地堑,将所有的懒惰者冲进下一层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