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的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眼下对于南萦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沐承洲一起去天权。
贺家谋反的事情沐承洲只需出人力,解决后的事情便都是南弗需要做的了。
审问犯人的事情在沐承洲离开开阳后,都交给了星河。
原本南弗的意思是让星河陪着南萦一起去天权的,但南萦觉得星河如今也是做大将军的人了,也不能总是把人家当暗卫使。
虽然星河也说要护着南萦一起去天权,但南萦说喜儿留在开阳,而且沐承洲秘密带了很多锦衣卫和谢慕弦的人一起去天权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把星河留在开阳处理贺家的事情了。
就这样南萦和沐承洲谢慕弦的人马一起踏上了去天权的路。
虽然明面上只是谢慕弦邀请朋友一起去天权做客,但实际上若是知道了这位朋友的身份,天权皇朝又有几个大臣坐得住呢。
“沐兄和南姑娘也不用把这件事情太过于放在心上,就当是游山玩水顺便帮帮我这个朋友。”谢慕弦语调很轻,像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可他的武功却是能跟沐承洲一较高下。
出发去天权之前南萦问过沐承洲此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时烛火黑暗,南萦和沐承洲客客气气一人一半床睡着,就听沐承洲声音低沉,和那晚幽暗的烛火有些像,轻轻说两个字:“杀人。”
南萦:“……”
南萦沉默了片刻,倒不是害怕而是好奇沐承洲怎么能把杀人这两个字的语气说的像是吃顿饭那么简单。
顺着摇曳的烛火,沐承洲翻了个身变成了面对着南萦的姿势。
感觉到沐承洲动作的南萦也转了过去,有些担心地问:“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我不会让你陷入任何危险之中的。”
借着微弱的光亮沐承洲就见南萦的眼睛亮了亮随即笑着摆手,“我是担心你有危险嘛,是你去杀人又不是我去。”
南萦扁扁嘴,明明是沐承洲要做的事情更加危险一些,南萦若是担心她自己会有危险便不会毫不犹豫地说要跟沐承洲一起去天权了。
成亲后这几日,两人的生活和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不同。
南萦还会出门摆摊有时也会回丞相府陪丞相夫人而沐承洲则大多数时候都在北镇抚司处理事情。
除了晚上两人会躺在一张床上,也仅仅是躺在一张床上。
此去天权,一路颠簸。
但距离沐承洲上一次光明正大出使天权,也不过才过去月余。
沐承洲和谢慕弦也不过是借着出使的名义在帮对方做事而已。
天权与开阳相邻,但天权的国土面积几乎有三个开阳那么大,地广物博也就意味着南萦在天权若是无聊,还可以出去玩。
而沐承洲好像也习惯了让西风留下保护南萦,有时见西风就跟着自己,而其他三个都去和沐承洲处理各种事情南萦便觉得抱歉。
“西风,你若是无聊也去找沐承洲吧,我尽量不出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以谢慕弦客人的身份来到天权,南萦和沐承洲的住处自然也就是谢慕弦安排的。
谢府就在天权皇城脚下,天权新帝昏庸无度不理朝政,谢慕弦名义上是监礼司大太监,实际上是天权真正的掌权人。
这也正是开阳璟两次派沐承洲出使天权的主要原因,与谢慕弦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来的路上南萦更是听说一些朝臣设计害死了程家的女儿,也是传说中天权新帝年少便爱慕的程落音试图让天权新帝振作起来。
事实证明这些人的想法是多么地单纯,天权新帝不但没有觉醒奋发图强之心,倒是更加昏庸无度。
听了南萦的话,西风摇摇头,“我不无聊,大人他们现在估计也挺无聊。”
西风说的没错,沐承洲此时正在天权皇宫,天权新帝不知从何处听说谢慕弦是带着沐承洲一起回来的,便要宴请沐承洲。
沐承洲和谢慕弦极其默契地谁也没提他带了新婚妻子一同来了天权,所以宫中的宴会是沐承洲带着东风三个一起去的。
此刻宫中晚宴尽是些无聊的节目,天权新帝找了些舞女于大殿之上跳舞欢迎沐承洲的到来。
东风三人坐在沐承洲身后,就见沐承洲是不是扶额,一眼都没多看。
“要不我们也出去逛逛吧?来的路上听说天权有夜市。”
西风点头啊点头,“好啊!肯定比宫里有意思。”
于是,南萦带着西风两人一起去逛天权夜市去了。
宫里,天权新帝红着脸举起酒杯问沐承洲,“沐指挥使手下四名锦衣卫,今日为何只有三个啊?”
沐承洲显然没料到天权新帝会问这种问题,于是回头看了东风三人一眼,随即勾起唇角举着酒杯回天权新帝:“来的路上舟车劳顿,西风身体欠佳便不能来了。”
天权皇城街上,西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