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
南萦失神片刻,很快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未啼过来是有事情要问自己。
“国主让我来问一下当时的情况。”未啼低垂着头,不敢看南萦。
“当时……”
南萦说话的声音还很嘶哑,她缓慢的给未啼将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个黑衣人,是徐文的手下,我见过他一次。”
未啼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南小姐好好休息。”
了解过事情的全部,未啼从南萦的房间退了出去。
房间里没人,只有南萦自己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略微无聊。
不知道御医用了什么药,南萦只能感受到肩膀伤口的存在,却并不疼。
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南萦有些躺不住。
刚刚未啼那话的意思,难道徐文被彻查是沐承洲做的?
南萦一直以为是南弗做了什么,原来是沐承洲吗?
正躺着出神的南萦忽然感觉心口一痛,那样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难道沐承洲又出事了?
想到这里南萦又怎么安心躺的下去,试着动了动大腿和手臂,都还能动。
南萦双手撑着床边,艰难从床上坐了起来。
慢慢挪着让双脚着了地,南萦确认自己还能站起来,也还能走,南萦动作轻柔怕扯到伤口,慢慢站了起来。
她想去对面的房间看看沐承洲怎么样了。
出了房间,外面灯火通明,南萦这才觉得有些冷,昏迷了太久,南萦都快忘了现在还是晚上,连一件外套都忘了披就跑了出来。
院内的壁灯虽然被罩着,但有风吹过还是会轻轻摇曳,西风守在沐承洲房门口,见南萦走了出来急忙去扶。
“南小姐去哪里,臣送您。”
西风现在将南萦当成恩人一样看待,他本来对南萦的印象就很不错,觉得她不似皇城人口中那样娇蛮无礼,倒是有些可爱。
经过今晚这事,西风对南萦为数不多的一些偏见也彻底烟消云散,以后她就是他的恩人了。
救了他家大人就相当于救了他。
“我想去看看沐承洲。”南萦说话的声音很轻,但也难掩嗓音嘶哑。
“我家大人还没清醒过来。”西风语气低落。
“他伤得很重?”
西风摇摇头,“不重,都是些皮外伤,不过御医说有些暗器上带了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说罢,西风扶着南萦就朝着沐承洲的房间走过去,连门也没敲便直直进了沐承洲的房间。
南萦被西风的动作一惊,他们四个进老板房间已经不用敲门了吗?还是只有西风不敲门。
进去看见沐承洲的身影南萦才明白过来,敲门也没用了,沐承洲确实如西风所说昏迷不醒,任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南小姐。”
见南萦进门,其他三个锦衣卫急忙行礼,南萦头一次见到几人这么大的阵仗。
尤其是东风,就快要给南萦跪下了。
南萦急忙去拦,声音嘶哑,“别!”
“是臣去晚了才让小姐受伤。”
救回沐承洲和南萦后,东风很自责,他若是早些听南萦的话便也不会让南萦和他家大人受这样重的伤了。
“没有。”南萦要去扶他,北风和南风率先将人扶了起来。
南萦刚刚松了口气,四人又齐刷刷对着南萦鞠躬感谢。
四人的反应急得南萦想说话又说不出来,额头冒出细细一层薄汗。
正僵持着,沐承洲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几人同时望过去,南萦就看到一抹鲜艳的粉色出现在沐承洲放门口。
南萦的表情僵在脸上,开门的是谁?正是住在沐承洲隔壁房的程青山。
南萦垂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纯白衣裙,还真是自愧不如。
“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虽然现在说话不太容易,但南萦还是强忍着嗓子的不适感发出自己的疑问。
另外四个锦衣卫也是同样的表情,疑惑不解地想把程青山扔出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青山要去成亲。
“本心如此我亦如此,我不过来看看沐兄,穿什么很重要吗?”
南萦怔愣着摇头,不重要是不重要,但是这话从程青山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奇怪。
粉色的衣衫让南萦出了神,她想到一个朋友,原来世界的朋友,她们也很久没见过了。
“他还没醒,我先回去了。”南萦看了床上躺着的沐承洲一眼,转身便走了。
和程青山擦身而过的瞬间,南萦被程青山叫住了。
“南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
不知怎的,南萦觉得今晚的程青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