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的野心家新山聪美。
从见面开始一如既往就难搞定的御幸一也。
神乐几乎可以想象到两个人分工合作,一个在班里和吹奏部里不断向她灌输全国大赛的执念,一个在河边和校园其他角落一边喊足以社死的神乐酱一边说着甲子园的野望。
哦,对了。
自己前后的川上白州也是棒球部的,属于第一批见证神乐酱诞生的人,在她离开棒球场地时,两个人尤其是川上露出了哎哎哎的表情。
想到这里,光冈觉得星奏学院那边,似乎也不算什么。
虽然柚木梓马是个大腹黑,但是他势单力薄,而且做错事的是他。
这里可足足有小白切黑新山和天然黑御幸啊。
要转学回去吗,虽然很对不起母亲。
神乐疲惫地回到家,而音音的鞋已经放好了。
回来的比想象的要早。
对于音音来说,今天应该很快活。
与须原老师久别重逢,练习了好久被母亲认证说绝对没问题的《玛雅进行曲》,给三菱的吹奏部不小的震撼吧。
“妈妈,音音呢?”神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开心点。
却对上妈妈忧心忡忡的眼。
妈妈指了指地面,“音音去了练习室,情绪......不是很好。”
“发生了什么事吗?”
妈妈摇头:“没有说。”
神乐踩着拖鞋,一步一步走下地下室,柔软的鞋底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练习室推门中间做了一块又大又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全景。
音音就站在中间,一动不动,双手垂在两侧。
她平时最珍惜时间,不是出了吃饭上厕所睡觉都在练习萨克斯的那种珍惜,她是吃饭上厕所甚至睡觉都尽可能地让萨克斯出现。在上学路上都会活动着手指练习运指。
是很不对劲。
神乐在门口没有进去,她默默地等着。
比起妈妈担心但又害怕自己的窥视会催化孩子的复杂心情,作为姐姐的神乐并不会想那么多。
她和音音在生命最初,就紧紧挨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们是世界上最相似的人。
音音站了多久,神乐就等了多久。
然后,音音动了。
神乐看着音音走向墙边错落有致的乐器,接着伸手。
触及的不是卷曲如音符的萨克斯,是小号。
自那场音乐会后就如同神乐代名词的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