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怎么,江大有学生出事了?”
俞禾挑挑眉,谢承云那家伙偷懒了?不能吧……
“……啊,这个”
百蒙偷偷瞄着沈岱的脸色,奈何对方一张冰山脸死活没有一点暗示,只能打哈哈。
“啊,风纪长也有督查的职责在……沈队早上可没说我不能做这些。”
语气一下子带了些幽怨,狐狸眼垂垂闪闪,无端惹人怜。对不熟的人,这一套俞禾向来屡试不爽。
“没有那个意思。我队一定大力支持风纪长的工作。”
沈岱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简明扼要的遮掩住情况,
“涂康区的案子我们来这边找找线索。”
?百蒙干笑一声,该说不愧是老大吗?前一秒还说大力支持人家工作,后一句就跟你打太极。
“那找到了吗?”
打太极啊?那你查去吧!俞禾冷笑一声,面上不显。那就顺便看看这位绩效第一的沈岱到底是有多少本事,能让总局那老头那边那么看好。
沈岱啊沈岱,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略有头绪。”
沈岱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也是把太极推还之道玩得淋漓尽致,硬是一点消息不透。
“那就祝沈队好运,早日破案。我朋友来了,就先行一步。下次见。”
瞄到谢承云已经出来,俞禾也顺水推舟皮笑肉不笑地送了两句客套话,也不等他俩再张口,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
看着渐行渐远的女人,百蒙看热闹不嫌事大,乐乐呵呵的:
“老大,你这么对风纪长,不怕她打你小报告啊?到时候可别丢了乌纱帽啊。”
“在不快点,离魂就要散了。”
沈岱轻描淡写,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关系户而已,花瓶一个能掀起什么动静。你要是有在这上面浪费心力的闲工夫,不如回去就把堆积的档案处理掉?”
想到档案室里堆积如山的文件百蒙老实了,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闭嘴。
……
“那就是江洋的特行组长?”
谢承云似笑非笑,弯腰打开车门,尽职尽责地把手挡在顶上,防止人撞到。
“嗯,傻逼一个。”
俞禾靠在后背上,阖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是说很有能力?百年难遇的道体天才呢,天生就是搞这行的料子。”
谢承云笑着把平板递给她,瞟到人没系安全带,指节曲起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提醒她,
“安全带。我没分给你扣了,祖宗。”
“就两分。”
俞禾随手一拽,胡乱把扣插进去,随手打开平板看起来,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玩意儿都能叫天才了……就这些?”
“矮个子里拔将军,新代里不错的了……算了,在你面前,也确实没人称得上天才。
另外,你上次超速直接扣了六分,你还敢说。”
想起上次这家伙郊区追人一脚油门轰到180,结果要被警察逮的时候直接一个置位术把自己拎过来背锅,谢承云就想笑,他真是服了这祖宗了。
“咳咳咳,那是意外嘛。”
俞禾摸了摸鼻子,眼神往旁边飘,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只能浑水摸鱼找个由头,
“谁知道江洋的那群老东西办事效率那么低……稽查令迟迟不到,身份也不能暴露,线索又不会等人。
都怪他们。”
“行行行,都是他们的错。走,吃饭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今天请你吃好东西,算是给你接风了。”
谢承云不跟她计较,顺毛撸哄着人,又开了半个小时七拐八绕到不知道那个林子里,把车停稳后领着往里去。
天色渐晚,黄昏稀薄的彩金打在老林里,俞禾俗人一个,看不出什么“仰羡黄昏鸟,投林羽翮轻”的诗意,只觉得这地方偏僻难寻,是个杀人越货抛尸,干些龌龊事的黑地。
远远地感受到结界,俞禾就知道到地方了。但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有病,把私人菜馆建到这个破地方来。
紫阁丹楼纷照耀,璧房锦殿相玲珑。
什么蒙蔽了我的眼睛?是金子!是黄灿灿的金子!
绕是平常见惯了金银珍贵,从小泡在古奇珍玩里长大,历练颇深,对黄白之物早就视如粪土的俞禾也挑了挑眉。
毕竟就是自己家也不会直接拿黄金做檐——这种暴发户做派不符合高门朱户的气质。
一抬头,匾上提着三个大字
三时卖
装修得这么煤老板,名字取得倒挺风雅的。俞禾生了点好奇,看谢承云这轻车驾熟的样子,应该是熟客待会儿问问好了。
刚进去穿着饕餮纹衣服的鹄女就迎上来了,绛色腰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