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了也会出现这种陋习,还有以后皇子封地的情况,不如都纳入朝廷的巡察之中。”姜榕道。
郑湘点头道:“也好。”姜榕拟了一张条子命人交给中书省。
郑湘突然拿手指着自己,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问姜榕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好骗?”
姜榕听了一头雾水,忙道:“湘湘天资聪颖,是再聪明不过的人,怎么会好骗?”
郑湘冷哼一声,道:“有人竟把我当傻子。”郑湘承认自己不如一些人聪明,但这一些人不包括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等那什么马信抓回来,我将他碎尸万段,为你出气。”姜榕满脸陪笑道。
郑湘噗嗤笑了,道:“国有国法,依照国法处置便是。你还碎尸万段呢,可不许用私刑。”
姜榕见郑湘笑了,才放下心,道:“他气着你了,就该挨千刀,你不生气,我为你出气。”
郑湘哼了一声,起身道:“我去睡会觉。”姜榕起身搀扶郑湘去了西暖阁。
“我不是琉璃人,不用这么小心。”郑湘这句话已
经说了不止多少遍,但姜榕就是听了立刻忘。
“头二个月要仔细。”姜榕振振有词。郑湘拗不过他,只好随他。
晚上,郑湘吃饭完懒得动,便与姜榕在宣政殿歇下。这宣政殿内室的布置越来越像蓬莱殿,而姜榕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轻软厚实的床榻。
郑湘躺下与姜榕随意说着话,外面刮着秋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明儿路上肯定落了一层厚厚的黄叶。”郑湘说着,往姜榕身子靠了靠,京师昼夜温差大,秋日的夜晚凉意甚浓。
姜榕乐意做郑湘的火炉,将人搂在怀中,道:“今年的秋稼丰收,老天爷是彻底站在我们这边啊。”
百姓连续几年五谷丰登,妻子有怀有身孕,在姜榕看来可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过几年,我把南方打下来,我听说南方物产丰饶,什么红稻、龙眼、荔枝、枇杷、锦缎……都让它们上贡。”姜榕畅想美好未来:“金陵真是个好地方啊。”
郑湘想了下,此事的成功率很高,但避免姜榕过于得意,便道:“你可不要自信过头成了自负,若真输了,只怕再等一二十年。一二十年,未必有齐国主这样心向大周的国主了。”
姜榕听到“心向大周”顿时哈哈大笑,震得郑湘耳朵发蒙,于是她伸手拧了一下姜榕的腰间肉。
“放心,灭国这事我擅长。”姜榕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着实让郑湘看呆了。
姜榕更开心了,努力保持这副模样,但是郑湘的呆愣只在一瞬间,冷哼一声,抓住姜榕的手握住胸前。
“睡觉,梦里什么都有,你想灭几国都行。”郑湘道。
姜榕:“……”
次日,姜榕要上早朝,睡足的郑湘被吵醒睁开眼睛,支着头透过浅黄的纱帐往外笑吟吟地看姜榕。
忽然郑湘的眼睛变得犀利起来,她看见一名端巾帕的宫女眼神脉脉含羞地盯着姜榕,举止之间透出几分熟悉的引诱。
她绝对没有看错,因为她曾经见过也做过类似的举止,像展示修长的脖颈、曼妙的身材、羞涩而腼腆的笑容……
郑湘陡然生出一股独占欲。若是姜榕雨露均沾,她说不定能满足这宫女的愿望,但现在嘛……
谁敢弄她的人,她就要砸谁的头,不,饭碗。现在她是皇后,要修身养性。
郑湘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个宫女,心里想着解决的办法,最便捷的就是将人赶走,但是她……她想试试姜榕的想法。
姜成林这些年嘴里都说着唯爱她一人,但男人嘛,郑湘将信将疑。
姜榕上朝去后,郑湘起身命人查了这宫女的身份。之前姜榕夜夜宿在蓬莱殿,侍奉他洗漱更衣的是蓬莱殿中的宫女和他带来的内监。
王公公很快带来了消息。原来,这宫女姓梁名晚芳,出身世家,只不过前朝时家中犯事籍没为奴充于掖庭,因为容貌秀美,聪颖伶俐,被选进宣政殿侍奉。
郑湘接连在宣政殿住下,发现自己并未看错,她确实对姜成林有心思。
然而,姜榕是个榆木疙瘩,对此视而不见,一心想着上朝不要迟到。
郑湘对此十分满意,便和梁忠提了一声,将梁晚芳调走,以后不要再靠近御前了。
粱晚芳总觉得这几日有人盯着自己,原以为是殿中的小姐妹,便留意了几日,见同僚没有动静便放了心,谁知却接到了调离的通知,犹遭晴天霹雳。
告知她的太监斜着眼睛打量她,嘴角嗤笑,那一瞬间粱晚芳明白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在太阳之下,任人围观嘲笑践踏,脸上红白交替,几乎站不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