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一支烟,静静看着鱼怎么咬钩。
“哪位?”
“您今天怎么没来医院?”
“哪位?”
“大师,您现在住哪里?”
“哪位?”
“我是”
我直接将电话挂了。
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白天没打电话找我了,大概率是以为我今天会去医院拿艾病检查结果,想在医院等我来着,结果一天没等到人。
没过几秒钟,对方又将电话打了过来。
“大师,您别急,我是猪屎泡”
猪屎泡?
正经人怎么可能叫这个名字!
“不认识。”
我再次挂了电话,并将手机给关机了。
黎沫峰在旁边见状,斜着眼:“你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一直关机到晚上十点左右,我打开了手机,发现里面有二十来个未接来电。
我寻思这货脑子也是轴,难道就不知道发条信息么?
没有管他,斜靠在床头休息。
电话很快又响了。
“大师,您别挂电话!我姓朱,朱元璋的朱,历史的史,保安的保!昨天晚上我们见过的,我就是你师妹说恶煞缠身病人的下属,顶着个大光头,您应该有印象吧?”
朱史保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生怕我挂电话。
“哦,想起来了,朱居士什么事?”
“我老板人快不行了,医生一点办法都没有,恳请大师救命!”
我手浅浅摁住了话筒,转头斥责小可。
“祸从口出!让你出门不要乱讲话,现在人家找上门了,承负谁来担?!”
小可冲着话筒,声音有些发颤。
“师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朱史保闻言,在电话那头大急道:“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什么要求您尽管开口,价钱没有任何问题!”
我沉吟了半晌,长叹了口气。
“天意难违也罢,一个时辰后,到水塘公园找我。”
挂完电话。
我、小可、白姑简单收拾了一下,提前去了水塘公园。
本来准备让白姑待酒店的,但黎沫峰死活不肯,说自己跟白痴聊不不来,让我们务必带她走,我寻思有小可在,白姑也不会惹事,便同意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
水塘公园根本没有人。
眼见时间差不多,我找了一棵树,在下面闭目打坐。
小可和白姑像一老一少两位道童,在我身后站着。
不一会儿。
三辆车到了。
朱史保等下属背着一身惨不忍睹的岳大通匆匆下了车,旁白还跟着一位满脸焦急与悲戚的女人。
这女人挺年轻的,不过有点桃花眼,看朱史保对待她的态度,好像是岳大通的老婆。
他们见到了我,正准备奔过来。
“大师!”
小可见状,立马跨前过去,抬起手拦住了他们。
“我师哥正在打坐,不能打扰,你们先等着!”
朱史保等人闻言,尽管神情焦急万分,但也只得在旁边不远处焦急不安地等着。
小可时不时走过来,一会儿给我拿掉掉落在肩头的枯叶,一会儿给我添加脚边的檀香。
足足晾了他们快半个小时,眯眼瞅见,朱史保等人都快急成傻逼了,我才睁开了眼。
小可见状,忙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师哥,求帮忙的人早来了,在等着呢。”
我微微点头。
对方连忙将岳大通给背了过来。
女人直接朝我跪下了,哭哭啼啼地说:“大师,请您一定救老岳一命!”
我看了看岳大通,拿手指掐算了一下,转头对小可说:“你给他看看胎光。”
小可点了点头,过去掰了两下岳大通的眼睛,又拿银针刺了一下岳大通人中,捏起针,对着月光瞄了几眼,又拿符纸擦了擦银针上的血,点起火烧了,装模作样蹲在地上看火苗。
白姑也跟着小可在看,也不知道她一个盲人在看什么玩意儿。
火苗燃尽之后,小可对我说:“师哥,他胎光快散了,熬不过今天晚上。”
此话一出。
众人脸色大变。
尤其是那女人,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大腿,呜呜直哭。
“大师,恳请高抬贵手,您有什么要求,我们都能满足,老岳才四十多啊”
小可抬手扯开了女人,喝止道:“你有严重妇科病,别碰我哥师哥!”
女人立马脸红了,撒开了手,低着头抽泣。
朱史保等人面面相觑。
我从地上起身,吩咐他们将岳大通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