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乌平王与什么鬼戏锣师徒约战,是因为对方想要得到她身上的一本书,而她也想得到鬼戏锣的术法。双方之所以要先打一场,因为对方要确认乌平王会不会宁家刀法,如果她会,证明她身上有那本书,如果不会,证明她就是在骗对方。”
我实在忍不住了。
“说了是什么书吗?”
黎沫夏摇了摇头。
“乌平王说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书的名字,只知道当年有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家伙,为了保命,曾向城寨的刘震云献了一本书,书是一件惊天宝贝。”
“后来,这本书被墨门中的某个人从刘震云的手中夺了过来,具体是谁夺的、书有什么内容,成了墨门的禁忌,乌平王当年没参与夺书这件事,不得而知。鬼戏锣师徒要这东西,目的是想靠书中的手段治好自己被针线缝住的脸和喉咙,好让鬼戏锣的术法得以继续传承,能在江湖上重振旗鼓。”
“乌平王以前江湖拼杀受过重伤,曾割过卵巢,导致她相貌一直男不男女不女的,无论哪个女人心底都爱美的,而鬼戏锣的术法,其中有驻颜恢复青春的功能,她也想从对方那里拿来自学。双方基于这样的目的,一拍即合来交易,交易之前,为了验证乌平王身上是否真的有宝贝,才有了这场约战。”
事情的原委虽然清楚了。
可我整个人却怔住了。
当年鬼戏锣到处祸害人,子翁老道长带着皮针张收拾了他们,将他们给打得七零八落,并把下一任班主罗云的脸和嗓子给缝住了,让她永远使不了鬼戏手段。
罗云身边有一位追求者小辫子,在这种门派倒灶的关键时刻,对罗云不离不弃,继续伺候着她。罗云可能感其诚心,虽然自己的脸和嗓子被缝,但大概率用了某种口述的方法,教会了小辫子一些鬼戏魅术和罗家炮拳。
他们成立了一家坤达杂戏班,明面上演一些普通的戏赚钱生活,实则在四处寻找破解罗云身上桎梏之法,也有所缓解,但没有彻底解决问题。
某一天,坤达杂戏班来到了我的老家虔州。
小辫子骗走了我家所有钱财,带走了我母亲,更关键是,他拿走了宁家的至宝。
这是一本奇书!
我父亲为了寻回它,拎着金龙古刀,南下港市,吓得小辫子躲进了社团。
父亲也加入了另一个社团,与豹叔一起,夺旗插街,将对方的社团彻底打崩溃,欲图揪出小辫子。
小辫子无奈又躲进了城寨,为活命寻求当时城寨的拳台大佬刘震云帮助,并以宁家宝物作为了投名状。
刘震云得到了宝物,力保小辫子。
我父亲和豹叔带着社团一百多号人围了拳台,双方对峙,剑拔弩张。
但由于父亲所在社团的大佬不想跟刘震云翻脸,双方选取了一个折中方案,让我父亲与小辫子进行一场水鬼斗,以解决此事。
大雨滂沱的夜晚,我父亲带着那把金龙古刀,高唱着洪门义气歌,前往城寨准备与小辫子进行水鬼斗,可半路却杀出了城寨五鬼,他们害了我父亲,夺了金龙古刀(至于金龙古刀为什么最终又回到了豹叔手中,由于豹叔的脑病,暂时还没法得知)。
再后面,城寨五鬼为了夺宁家奇宝,又暗中围住了城寨拳台大佬刘震云,一拳将她给击得肋骨碎裂而亡,从她手中抢走了宁家至宝,至此,城寨五鬼隐匿江湖不见。
卓希的父亲卓贡为了调查义妹刘震云的死因,惨遭砖头砸死。
高全峰看出了异常,开始着手调查义弟、义妹的死因,却发现当时锤刘震云胸口的五鬼之一,所用的手法是墨门独有的残骨功,鉴于墨门庞大而逆天的势力,老家伙不敢再查下去了,从此隐退信佛。
也正因如此,我来港获得了相关信息之后,开始着手对付墨门。
时隔多年,估计罗云也调查到宁家奇宝最终被墨门之人所获得,为了解除身上的桎梏,她联系上了一直想仰仗鬼戏锣术法来恢复青春的乌平王,双方约战进行验证。
可当年夺取宁家奇宝的城寨五鬼,只是其中一鬼曾用过墨门的残骨功,而此人并不是乌平王,她也不知道这人是墨门中的谁、宝在何处,乌平王无非就是仰仗自己一身无敌的鹰爪功夫和在港的强大实力,欺骗罗云师徒自己身上有宝,试图不付而获,得到鬼戏锣的术法而已。
没想到,罗云师徒也不是傻子,在断桥掏出了刀,硬逼着乌平王比刀,结果看出乌平王根本不会宁家刀法。罗云一怒之下,不顾自己性命危险,用了鬼戏手段,将乌平王给撂倒。
最终他们全被黄雀在后的我给捡漏。
这是整件事情的脉络,既清晰又模糊。
清晰在于,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拼接起了一副完整的图画。
模糊在于,那位夺宁家奇宝的墨门中人是谁、小辫子人在何处、书在哪里、豹叔是怎么拿回的刀一切细节,都还尚未解答。
黎沫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