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黎刺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好像是专为这扑街打过来的,虫哥你不接不合适啊。”
大鼻虫闻言,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强压内心狂怒,招了一招手。
下属将摁住话筒的手抬开,把手机递给了大鼻虫。
大鼻虫接过电话,像川剧变脸一样笑了。
“探长,我大鼻虫啊,有什么吩咐啦?”
电话声音很大。
话筒里传来黎沫锋严厉而愤怒的音调。
“大鼻虫!我最近没空腾出手来清水湾收拾你,你当我死了么?!我警告过你的,好好经营你的破台球厅,别玩七八十年代字头那一套,现在是九十年代啊,你真当自己在混城寨?!”
“探长这是讲哪里话,我一直守法交税的嘛。”
“守法交税?!我听说你好犀利的,放贷逼人出马,现在还敢拿刀斩人啊,你识不识得他是谁?!”
话筒的声音太大,可能震得大鼻虫耳膜发鼓,他将电话微微拿离了耳旁,转头瞅了我一眼,咽了一口唾沫。
“谁呀?”
“你几时有权利来反问我?你要是眼盲耳瞎,动他一根手指头试一试看呐!白痴!”
“探长不要生气啦,我就是让人跟他讨教身手切磋而已,他不仅没受一丁点伤,还把我的人撂翻好几个。那什么我听说探长最近好英勇,破了一桩古董大案,马上要升职加薪了。明天晚上,我组一个局,叫潘sir约上你,一起到湾仔吃刺青海龙,赏一个脸喽?”
电话那头传来黎沫锋的笑声。
“你拿潘sir来压我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最近是不是老打不通潘sir电话,廉政公署已经对他立案监视居住了,他手上的职责暂时我全权代管啊!这一餐刺青海龙,等潘sir有机会出来,我来请你食好不好啊?”
嘟嘟两声。
黎沫锋将电话给挂了。
大鼻虫整个人如遭雷劈,怔在原地,目光呆滞,手中的电话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见他半晌不吭声。
一位下属问:“虫哥,这小子还斩不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