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好呢。”
“你回老家干吗?”
“扫墓啊。”
“哦。”
丽阳轻柔三月暧,新绿含苞枝头春。
轻风梳梨千里雪,蜂舞菜花万亩黄。
游人如织远山闹,青塚处处荒草深。
燃鞭一挂先人醒,挂青数束后辈心。
“你写的?”古袢儿看见山椿车台上放着一张写着写的纸拿起来看。
“今天不是要来扫墓吗,老/习俗扫墓就叫挂青哈。就写了几句。”
“有意思,写得不错。还是文艺青年呢。”
“再怎么也是文艺老年吧。”
“世人都说文艺青年哈。”
“那是他们不知有文艺老年。”
“没买青飘、青香、纸烛、鞭炮呢。”
“呵呵,你还是副镇长呢,现在不是禁止放炮燃蜡,烧钱化纸了吗?”
“那怎么扫?怎么体现你的诗意。”
“现在这社会很功利,传统文化都得让路于现实。没办法,我买了鲜花。没了传统文化的意味,也少了些诗意,心意却还是在的。”
“哦。这样好象缺了点什么样。”
“少了传统文化和仪式感,气氛和意思差了些,可也没法啊。”
车,从连接重铜永市的大道上转进一条只有二米五的小道上,进入了四县村的地盘,以小公路为界,左边是四县村,右边是罗汉村,原罗汉镇政府就在罗汉村地盘上。
进入章家湾的标志就是冲顶那棵大黄桷树,树干要十人合围,树冠如华盖,笼盖百多平方米的地面,传说是章家人入川的祖上种下的,在章家湾人心中,这树说是一种传承和根源所在。来往的行人车马,大都会在这里停留驻足,享受一番大树的古老和荫泽,看看罗汉山的雄伟,感叹罗汉寺的宏大,细数一下章家湾的风景。
“前面怎么会有检查站?”山椿正想一如既往的在树下停车,却看见前面树下有人戴着红袖套,拿着红旗旗儿站在公路中间,树下也围着许多人。将车减速停下。
“检查,打开车窗和尾箱。”红袖套挥着手中的旗旗儿,来到车傍。
“查什么?”山椿放下车窗。
“查火炮、香、蜡、纸、烛。”
“没有。”
“没有。也要打开看看。”
山椿摇下所有车窗,然后下车打开后备箱。红袖套检查了一遍。
“可以走了。”红袖套查完了。
“你们是哪儿的啊。”山椿问红袖套。
“罗汉村的。”
“罗汉村的?魏老幺在不在啊。”
“魏老幺?不认识。”
“哦,魏强。”
“魏强啊,魏书记,有人找。”红袖套冲黄桷树下的人堆喊。
“哪个啊。”罗汉村书记魏强从人堆里出来。
“魏书记,位高权重啊。”山椿看见魏强开着玩笑。
“啊,是你,山椿,回来挂青?”魏强急忙跑到车边和山椿搂着肩。
“回来挂个青还得接受你大书记的检查,魏幺娃儿,你行啊。”
“不是啊,是上头硬性规定的,不干不行啊。”
“查到啥了?”
“那儿,一大堆火炮、香、蜡、纸、烛。”魏强指着黄桷树下花花绿绿的一堆。
“哦,这些东西怎么办?”
“交安办和派出所销毁。”
“法律有规定吗?就没收人家的车西?”
“法律有没有,我不晓得。就晓得上面有通知,检查、收缴、上交、销毁。”
“老百姓思想通不通?”
“通过屁,叫停一个,骂声成片;检查一个,子孙得断;收缴一个,祖先不安。”
“呵呵,也难为你们了。”
“唉,没办法。控也控不了,千百年的传统,一下改变,难。你看,随你怎么检查,卡,那满山上还是不到处响炮,到处冒烟儿,到处烛光闪闪。香火是老百姓心中的根儿。不好办。”魏强指着远处的山坡说道。
“呵呵,那证明你没卡好嘛。”
“卡得好个屁,你卡大路,他走小路,你看住小路,他钻林子。你堵得了?”
“也是,这样子整,不是个办法。”
“没了、香、蜡、纸、烛,我怎么去给我妈挂青呢?”椿逗弄魏强。
“这个好办呀,满山都是花花,你等一下,我叫人去帮你扯一抱过来。”
“好了,好了。你忙,我走了。”山椿见魏强认真了,急忙上车。
“晚上我把几个青勾子叫起,聚聚?”强子跟到车边瞄见了车里的古袢儿。
“不了,晚上我就在章家湾住。”
“哦,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