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龚同庚心里气不平。
“嗨,也怪我,这院一住就是这么久。你也来看了好几次了,叫你不要再来,你又仁义,让你受委屈了。”朱万刃安慰道。
“老领导,你这身子骨一向都很好的,这次咋就这么恼火了呢。”龚同庚一直没弄明白这朱万刃为什么就突然病了,还住这么久的院。
“唉,都是过去的事儿,本来为着弟兄好,没想到闹到这地步,气的。”朱万刃的口气很无奈。
“别说那些了,说起又起气。”朱万山劝解道,也招呼着朱万刃别再提过去的事,因为这过去的事也牵扯到龚同庚。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龚同庚也劝解道。
“啊,是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可我那三弟还真是个浑人,把幺妹给的十万块钱拿去了不说,过了几天又来找我要幺妹给我和万山的二十万,我不给,他就吵就闹。唉,你说这钱怎么能给他?这是幺妹的钱,她挣钱也不容易,当时她拿这钱时也说明了是给我们每人十万,我和万山不要,准备还她。可这万水却说我们不要,他要。这能给他吗?”朱万刃说着话,又急了,喘息不止。
“唉,一个呢,是他本来就是一浑人。二个呢,婆娘讨坏了。当年,人家耍那农村姑娘多好的,大哥你却让他甩了,耍这城里的,说是讨个城里姑娘,一家人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就能吃上国家粮了。可这城里姑娘一家人,从来就没看得起我们农村人家的娃儿,天生的优越着呢。加之这些年,万水也不长进,还丢了工作。这次到保安公司当保安人家都不要他了。老婆天天吵,又欠着房款,也怕是憋急了,才又吵又闹。”朱万山叹息一声也分析着。
“这也不能怪你们啊。”龚同庚听了,心里诽腹,却不痛不痒地劝说。
“唉,人啦,还是得靠自己长进,外人帮也是没用的,有时还起反作用。难怪人家责怪你。”朱万刃这些天也在思考着这问题,很有些感慨。
“呵呵,老领导,这话有水平。”吴卉听得几人的谈话,心里非常的厌恶,本想转身离开,但为了石素碧的事儿还是得忍着。正愁着如何参言进去,就听得这朱万刃的感慨,就推门进去了。
“啊,你是?”朱万山正对着门,见吴卉捧着鲜花笑洋洋的进来,却认不得。
“朱常委,老领导,祝你早日康复。”吴卉没理会朱万山,直接走向坐在床边的朱万刃,把鲜花放在床头的小桌上。
“啊,你好,谢谢你。”朱万刃看着这个他不认识的美女,也很茫然。
“啊,我是受朱幺妹之托来看你的。”吴卉在心里编好了说辞。
“啊,幺妹?”朱万刃有些小感动,这幺妹还是没忘了她哥。
龚同庚却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只是回想不起来,就在那里凝神看着,思索着。
“她自己怎么不来?”朱万山问。
“哦,她在黄莲,事情多走不了。听说我要来求老领导办点事儿,就叫我代她来看看。”吴卉很自然地说着谎言。
“找我?办事?我能为你办什么事?”朱万刃退休后,门庭冷落,已经很久没人找自己办过事了,这吴卉一说,就有些小激动。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下午在你病房被骂被打那人给石素碧写个谅解书,派出所好从轻处理她,不然,她就要被拘留。”吴卉依旧笑得很甜。
“哦,这……”朱万刃听得这话,看了一眼龚同庚,欲言又止。
龚同庚却心里一动,凭什么原谅她,应该多拘留几天才解气。
朱万山也心里暗想,这女人什么来头,直接找上来叫大哥帮这忙,这龚同庚可是来病房看望大哥才被骂被打的,大哥怎么能帮着说情叫龚同庚原谅呢。
“老领导,这小事能帮则帮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吧。”吴卉这话说得得体,没毛病。可就是没有了求人的样子,一幅吃定了朱万刃的样子。
“可,那石素碧下午做事确实有些张狂,并且到现在也没有悔改之意,也没给人家陪礼道歉,人家怎么原谅?我可不好开这个口。”朱万刃觉得这吴卉能说出是朱幺妹委托来的,那应该是幺妹的朋友,本应帮忙,可这龚同庚就坐在旁边,也不好开这口吧。
“我看你也别为难老领导了,这事儿石素碧必须接受派出所的处理。”龚同庚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这吴卉来,又听得她那口气,就不舒服了。
“也是,打了人,骂了人,还骂的打的是县政协领导,不处理是不行的吧。”朱万山看着有些不对劲,再想这也是幺妹的熟人,就试探着说。
“呵呵,凡事都有因果吧,这石素碧,你们也说了,很好的一个人,咋就下午发了疯地骂人打人呢?老领导你说是吧。”吴卉一幅憨态,说得诚恳之极。
“这到是,我也在想,这石素碧是不是脑子突然出了问题呢。”朱万刃对下午的事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