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天起了玩笑。
“我们出,我们出。”谢绍菊连忙起身去结帐。
“谁结了?”一会儿谢绍菊转来问。
梅红笑而不语。
“我们买一个吧。”回农行营业所的路上,梅红对山椿说。
“不买。”山椿本来觉得可买可不买,加上拿不出钱,就打定主意不买。
“还是买吧。我这里有些钱。”梅红心里想着给山椿买一个,让山椿不再是农里人。
“我觉得没意思,正胜也说,能用钱买的东西就没多大的意义了,我也觉得是这样。”山椿心里已经决定了。
“你不是说了吗,对有用的人来说有用,我看对你就有用。”梅红想起山椿为这城市户口吃的亏。
“对我有什么用?”山椿问。
“前次调你去县里,不是因为没城市户口卡下来了吗?如果买个户口,再有机会的时候,就不会这样了。”梅红劝道。
“有道理,我再想想。”山椿被梅红这么一说,心思又有些活凡了。
“我把钱准备起,到时候买。”梅红已把山椿当自己的男人了,坚决支持山椿买。
“嗯。”山椿很感动。
“何老师,这户口买不买呢。”回到家里,张承莲问她老公。
“这个,你自己考虑。”何老师说。
“哦,也对,这是我的事,怎么问你呢,我们何老师可是城市户口哈。”张承莲不满意老公的态度。
“一切由你做主,我不表态。”何老师说。
“对,我的事情我做主,买。”张承莲说。
“买,我没意见,就是钱从哪里来?”何老师说。
“哦,事情由我做主,钱就由你想法。”张承莲看着老公笑。
“我,我没有钱。”何老师说。
“我晓得你没钱,我是叫你想办法。”张承莲依旧看着何老师的脸。
“我想不到办法,没钱。”何老师一脸的愁容。
“哦,你口口声声一切由我做主,原来就是不想承担责任,不想找钱吧。”张承莲讥笑着何老师。
“随你怎么想,我反正找不到钱。”何老师声音轻得听不见。
“算了,何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意思你懂吧。”张承莲依旧笑着逼视着何老师。
“穿衣吃饭不是真正的穿衣吃饭吧,而是男人应是女人的依靠,对吧。”张承莲见何老师不说话,又说。
“何三,你是我的依靠吗?”见何老师还是不说话,又提高嗓门吼了一句。
这一夜,小俩口不欢而睡。
当然,对于买不买户口,也没有个结论。
这晚,蒋毅和张竹两对人由于路远,又喝了酒,也就没回去了,而是住进了区公所的招待所。
“对这事,怎么看?”四人开了房门,先来到蒋毅的房间,蒋毅问。
“这个买卖户口到底于我们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看不清。”张竹说。
“要说叫呢,不说祖祖辈辈的农村人,就按山椿那次说的是五几年的时候才人为的,政策性的把人分为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吧,这几十年过去了,广大的农村人有几个还能记起这是人为的政策的,而不是天生的?在绝大多数农村人心里早已认同了自己是农村人,比不得城里人。自己是农村户口,永远向往那城市户口,羡慕城市人的生活,而心里却认同自己农村人的生活。总之,认为这是天生的,是祖祖辈辈根上的,包括我们的父母从小也是这么教育我们的吧。只是这几年,我们有了一些冲出农门,跳出农村的思想波动,我们努力,我们痛苦,不们不屈,却看不到一点希望 。现在卖户口,虽然要那么多钱,但,还是我们的一丝丝儿希望吧。或许,从跳农门这么角度和跳农门的方式或路数方面是一个进步吧。”蒋毅把问题分析的广度做了提升。
“这还算进步?”张竹的老婆说。
“当然。以前跳出农门的出路就是升学,当兵提干,嫁城里的男人,现在不是可以花钱买了吗?”蒋毅说。
“你的意思是说,有用?可以买?”蒋毅的老婆问。
“从城市户口取得的目的性看是这样。”蒋毅说。
“可是有钱吗?这一万五也太多了些吧。”张竹说。
“一家人买不行,比如我家,三个人,四万五,是肯定筹不到的。我想找我爸妈拿一些,自己有一点,再借一些,可以买一个。”蒋毅思谋周全。
“买谁的?”张竹问。
“买儿子的。”蒋毅说。
“买儿子的?”张竹不解。
“当然,我们跳不跳得出农门不好说,如果儿子现在成了城里人,我们就无所谓了。”蒋毅的盘算到是清楚。
“儿子,还要十多年后才会受到这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影响,很遥远,到时候是什么样儿,不好说。”老竹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