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旁边的侍儿回应,佑奂睁开眼,却摆了摆手,说道:“老师,我没有醉。”
他眼神有些迷离,脸色通红,哪里像是不醉的样子。
戴钦见罢,微微皱眉,说道:“王爷没有醉,那可知道今日这番话可是坏了大事?”
佑奂眉头一皱,说道:“老师是来兴师问罪的?”
戴钦低头说道:“不敢。”
佑奂说道:“老师,你可知,我为何要急着跟陆怀决一死战。”
戴钦摇摇头,说道:“王爷已经长大了,戴某已然是猜不透了。”
佑奂听罢,冷哼一声,从榻上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卷轴来,递给他,说道:“三年前,我偶得此物,一直不敢示人,连您我都瞒下来了,就是靠着此物,我才有这转战千里的勇气,才能从尸山血海中走到今日!”
戴钦连忙打开来看,他往上面扫了几眼,便瞳孔紧缩,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卷轴,竟是先皇当年的遗诏,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由皇五子佑奂即位。”
戴钦见罢,叹息道:“虽是如此,王爷还是太急了……”
佑奂眉头一皱,说道:“从父皇让你教我学问开始,这句话你讲过多少遍了,恐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我有时候确实毛躁,但这件事不急不行,贺兰老将军也说,迟则生变。我以我才拼尽全力豪赌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戴钦也知道此时已经劝不动佑奂了,叹息一声,问道:“这道圣旨王爷是从哪得到的。”
佑奂说道:“是宫中的故人带出来的,我自幼陪同父皇读书,上面的字迹我认得,正是父皇的手笔,决计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