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3)

墨色的眼眸中氤氲出点点杀意,虽然贵为皇子,可身上的阴鸷气息掩盖不住。

“明眼人都能瞧出三殿下与殿下不睦,所为只能是太子之位您连样子都不愿装一般,岂不是等殿下被北晋折磨成废人,您好上位?”

“可圣上便是最不愿意看到你们兄弟反目的,若是此事传回汴京,圣上知道您甚至不愿出兵解救殿下,圣上会毫无芥蒂地将太子之位给你吗?”

她看着齐景修面上浮现出愠色,继续激道:“还是说,您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这事件哪有这么巧的事,我被绑架之时,殿下忽然贸然起兵,莫不是三皇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齐景修手握成拳,上面青筋毕露,抬眸孑然间,杀气让整个营帐内危险起来。

萧奕时知晓求他无用,立即转身离开,既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周围人身上,就算是只有她自己,也要让齐景绍安全地回来。

她刚一踏出门,齐景修冷声说道:“萧小姐想象力如此丰富,不如在周围人发散一下。”

萧奕时的心一沉,却极力不让外人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头都不回地留下一句,“不劳三殿下操心了。”

*

梁府静谧地可怕,上下透着异样的气息,比往日更没人烟气。

萧奕时驱散了储桃,孤身一人坐在烛光下,握着手上齐景绍给自己的玉佩发着呆。

齐景绍既然将此等贵重之物交到自己的手中,他手下的羽林营也能随她调遣。

可齐景修那一句“身边人”,却在不停地提醒着自己。

萧奕时每深想一次,心中都控制不住钻心地疼,如若真如齐景绍怀疑的那样,舅父一家真的有问题,她该怎么办?

她不怕担上罪臣的名头,她不忍舅父真的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挣扎许久,萧奕时褪去以往的衣裙,换上一身骑装,前往军营去寻羽林营。

可一开门,就与表兄撞了个满怀。

她有些心虚,可自己的这副装扮又怎么瞒得过表兄呢?只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梁曜上下打量了她,几乎是肯定地说道:“你要去救太子殿下。”

萧奕时也没打算继续瞒下去,只求表兄不要去告诉舅父。

她几乎是哀求,苦苦拉住表兄的手,“不要告诉舅父。”

梁曜叹了口气,直言道:“其实我今夜来,也是为了此事。”

“我和你一同去吧。”

萧奕时没想到表兄竟然不是来阻拦自己,一时间喜出望外来,她并未上过战场,其实也无从下手,可表兄就不一样了。

她试探问道:“是舅父的意思吗?”

可答案却让她再度失望,梁曜只是摇摇头,她神色黯淡,低垂下头来。

梁曜拉住她的手往外,二人一如小时候离家游玩寻常,只是这时他们可能面临的是生死。

许是有了表兄在身边,她觉得心有了皈依。

深夜前去羽林营,将士们一看见萧奕时便沉下了脸,她也知道他们怪自己,此时也不是提此事的时候。

她站在众将士面前,高举手中的令牌,众人看清她手中之物后,纷纷面色肃穆起来,适才对她的不尊重也消散。

“我知道你们都很想救出太子殿下,我和你们一样,恨不得殿下现在就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面前。”

“殿下将这交给了我,就意味着你们随我调遣,我知道我只是一介女流,打仗并不是我擅长之事。但你们愿意与我一同冒险,去救殿下吗?”

众将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愿意!”

这短短两个字,几乎是萧奕时这一两日听来最顺心的话,心中也涌过一阵暖流。

她与表兄翻身上马,羽林营很快整装出发,一行人连夜出发,埋伏在北晋边境附近。

因敌众我寡,梁曜提议先按兵不动,若是能打探到太子殿下的消息便为最妙。

萧奕时此时难得耐心,就如同盘旋在天边沉稳地隼一般,就这么静静观察着北晋的动态,心中一遍又一遍祈祷着齐景绍的平安。

已经埋伏三日,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可探子却带了一个好消息。

“如今北晋倒是不肯漏一点风声,每日城门进出分外严谨,不过倒是有一法子,可以送一个人去北晋。”

萧奕时立即打起精神,听他继续说道:“听说北晋近日四处找寻名医,定是有手握重权之人病重,若是扮作医士,定能混入王庭之中,见到殿下不是难事。”

探子话落毕,萧奕时与梁曜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去!”

梁曜制止地瞪了妹妹一眼,可她却当浑然没看见。

萧奕时执意说道:“当然是我去,我不善带兵,我去才能与表兄里应外合。”

梁曜知晓她说得有道理,可让妹妹再去北晋就是让她再入虎口。

可萧奕时比谁都坚定,“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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