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说出来就好了,何必强颜欢笑,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她不想再看到齐景绍这副模样,宁愿他借酒消愁,圣上的气也只是一时的,过了这段时间一切便好了。
可齐景绍却表情僵硬,颇为疑惑道:“孤没有强颜欢笑。”
金砖却立即打断,“殿下莫要诓我了,那为何日日将自己锁在书斋里?”
齐景绍忽然闷声轻笑,看得她更是一头雾水,笑什么?
“你以为孤受了父皇斥责的打击,一蹶不振?”
金砖恍惚地点点头,可随之而来的是齐景绍更加肆无忌惮的笑意。
“你真可爱。”
齐景绍的环抱一松,金砖听着他的调笑立即惊讶地站了起来,眼前之人哪有半分失意?
她还是问道:“殿下若是不难过,何苦将自己关在翠梧书斋?”
“受了父皇斥责孤便要闭门落寞,那吃了败仗岂不是要自刎谢罪?”
她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齐景绍轻抚她的背脊,嘴里没个正经,“是孤的问题,让你还有精力胡思乱想。”
谁胡思乱想了!明明是齐景绍这些时日忙得不明不白,还以为他是在麻痹自己呢。
“父皇若不对孤略施惩戒,难平萧丞相和梁将军的怒意。放心吧,孤有分寸。”
金砖还真以为圣上是迁怒齐景绍,原来就连情绪中都带着帝王的平衡之术,她斜眼瞥了齐景绍的桌案,可晃眼间,齐景绍便将东西收了起来,倒像是生怕她看清了一般。
齐景绍却翻身将她抱起,目光越发晦涩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心绪一下子就被齐景绍扰乱了。
她确实误会齐景绍了!
*
几日阴雨连绵,难得天气放晴,金砖难得来了兴致,带着施娉李若出宫游玩。
金砖左手挽着李若右手拉着施娉,心情大好,在满街的商铺中四处游荡。
正停驻在点心铺子挑选时,忽然听见背后有一道女声惊呼。
“这是那妖女金砖吧,勾引太子殿下毁了与萧小姐的婚约!”
这一嗓子倒将大街上的人的注意全部吸引过来,将她们三人团团围聚起来.
有人凑上前来看,"就是她,真是委屈萧小姐,天理何在啊!"
李若连忙护住她,“你们胡说什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一大娘站出来,中气十足地说道:“我们替萧小姐打抱不平,好端端的高门闺女,竟然要受此折辱!”
???
金砖心里万马奔腾而过,之前怎不知到汴京人如此为她讲话?
下一瞬,大娘篮筐子中的菜叶子就直朝她面门而来,紧接着,菜叶子在天上齐飞,齐刷刷地朝着她身上飞来。
李若立即护在她的跟前,“快走!”
这凌乱场景,金砖在李若和施娉的保护下匆匆地从人群中躲闪出来。
可身后人不依不饶,紧随着他们跟回东宫,直到看见门口守着的侍卫,才哄散离开。
她看着自己织金春衣上还残留着乱七八糟的菜叶子,“什么情况!”
这些人是谁雇来的,她才不是什么妖妃呢!
直至入夜,白日收了委屈的金砖都一个人闷在自己厢房之中,任谁来劝都没用。
齐景绍夜里听说了此事,便端着粥轻敲门来。
金砖嘟囔着嘴睨了他一眼,没给个好脸色。
齐景绍态度倒好,率先认错来,“孤的错。”
她才不想理他呢,他退个婚倒霉的尽是自己了!
“孤已经派人去查,到底是谁在鼓动这些人。”
金砖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有谁?”
整个汴京除了三皇子侧妃,还能有谁对她如此不依不饶?
齐景绍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孤会解决。”
金砖终于对向他,故意气他,“殿下可要考虑清楚,我是祸国的妖妃,殿下可莫要被我连累了。”
齐景绍笑得暧昧,“那孤就当昏君,与你绝配。”
她推搡了齐景绍胸口一下,却被他反手抓住,齐景绍目光灼灼,话音却说不清道不明地让人心安。
“孤会处理,放心。”
因这件事,金砖又失去了出门的欲望,可架不住林泉儿送了几回的帖子,只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才出门与她会和。
泉儿真是奇怪,帖子里一定要她出来,却又不说请到底是什么事。
金砖掀开眼前面纱,拈起声音故意说道:“我现在可是人人喊打的妖妃,你不怕受牵连。”
林泉儿可不是齐景绍,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少在我面前来这套!”
金砖瞧着泉儿定下的雅座环境甚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