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怕我惹出什么乱子?”
齐景绍摇摇头,“尽兴就好。”
她其实根本不介意齐景绍与这郡主那郡主之间发生过什么。
首先是相信齐景绍的为人,其次人是他的,根本不用将她们放在眼里。
可昨日齐景绍对萧奕的那番话,偏叫她没理由和他闹,像是自己与自己置气一般。
若是有人今日撞上来,就且等着吧。
“殿下放心,谁爱吃亏谁去吃,我是不会吃亏的。”
没一会儿,怀化将军府便到了,宾客的马车纷纷停在门前,此时也为东宫让道。
金砖探出脑袋,只瞧着怀化将军府门口气派得很,兀自先下了车。
将军府管事的眼睛尖的很,见东宫的人来了立即簇拥上来。
“殿下,我们郡主等您许久,往里请。”
这话说得倒是不清不楚,金砖睨了一眼齐景绍,只见他对这管家的话置之不理,却有闲工夫侧过头来,回应她的眼神。
管事的也是人精一个,立即先招呼她来,“这位便是金砖姑娘吧,往里面来。”
金砖循着管家所指的方向,跟着下人便朝里前去,只留给齐景绍一个洒脱的背影。
虽然时序隆冬,整个府内却洋溢着一股暖气,定是屋宇间烧着炭火的缘故,小桥流水,白石铺地,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耳边不断传来女子的娇声细语,心知快到了,下人也停住脚步,她点点头朝着里头走去。
一进门,一偌大的屏风横隔在男女席位之中,众女宾纷纷抬起头,无数道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金砖环顾一圈,整个席面上都按部就班地做好了,没有一个空位。
她心里轻嘲一声,适才看着男女分席就连入府都开辟两条道路,以为长宁郡主是个妥帖人,没想到行事如此低端。
长宁郡主倒是装作没看见她这号人一般,自顾自地和其他宾客说笑,将她晾在那里。
长宁不发话,哪个女宾敢招呼她?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喊着她的名字,抬头看去,竟然是林泉儿。
“金砖,过来!”
金砖浅笑起来,明眸皓齿的模样搭上兰色沙质长裙,让在座之人再想控制不去关注,也忍不住挪移眼神,看看齐景绍看上的人是什么模样。
林泉儿丝毫不顾及长宁公主那逐渐冷下的表情,反而出言问道:“表姐怕是忙着疏漏了,这位置少了一个,不会是连自己发出去的请帖有多少都记不得了?”
林泉儿与长宁母亲为表亲,她喊长宁一声表姐自是合情。
整个席面上谁记不得之前长宁和太子的那桩往事,如今邀金砖前来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门清,可只有林泉儿敢问出声来。
金砖捏了捏林泉儿的手,林泉儿却不以为然。
长宁不过因着皇后的关系封了郡主,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虽看不惯,金砖可不打算一开始便激怒她。
这所谓的长宁郡主还能做出什么无聊的事情出来?
长宁微微怔愣片刻,却又立即缓过神来,“泉儿妹妹莫怪,这位难不成是太子殿下的新宠?我瞧着这位妹妹眼生,还以为是哪家的野姑娘闯入将军府了。”
此话一出,整个席面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长宁话语中对金砖的讥讽意味可谓是非常明显,林泉儿听懂后,气得想继续与这个不长眼的表姐理论一番。
金砖面上云淡风轻,一把攥住起身的林泉儿,与她交换眼神,示意泉儿稍安勿躁。
金砖倒不觉得难堪,反而语气轻快的很。
“郡主虽不认识我,但我却一眼认出来了郡主呢。”
众人立即将目光转向她,惊讶她会如此淡然地说出这句话。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郡主肤若凝脂,脸皮也比我们厚实许多,真是保养得当,让我自愧不如。”
本以为太子的心上人只会没头没脑地拍长宁的马屁,可这话锋陡转,局势也扭转过来,整个席面上隐隐发出轻笑声。
怎么不算脸皮厚实呢?
长宁较齐景绍还长了三岁,在齐景绍有婚约的情况下还贴着皇后姑母,要嫁给他,虽然惨遭拒绝,如今还能装做无事地邀请齐景绍。
屏风另一侧气氛冷清许多,齐景绍本板着一张脸,可金砖这句话却让他嘴角微微勾起,让其余座上宾也松了口气。
长宁面色大变,声音中染上怒意,“你是什么身份,仗着殿下现在待见你,便敢讥讽我!”
金砖倒镇定得很,没意思,才一会儿便生气了。
她自顾自地给自己斟酒,“怎么,郡主不受殿下待见,是因为郡主不想吗?”
席面上众人终于是忍不住了,纷纷捂嘴笑起来。
林泉儿更是放肆,这一俩回合长宁的落败更是让她出了口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