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上火之时,她的肩头却忽然被人拍了拍,立即大骇地回过头。
本以为是齐景绍的人找上门了,回头看竟然是齐景修身边的仰津。!
“怎么是你?”
“皇子妃,三殿下命我来接您。”
齐景修身边没有旁的女人,下头的人都喊她皇子妃。
仰津竟然随着她跟到这里,齐景修知晓她在做什么?
黎夕云顿住不说话,仰津却默默说道:“皇子妃的所作所为三殿下都知晓,只不过太子已经派人在府中把手,此时回去只会是自投罗网。”
“三殿下已经和太傅大人传话,您今日回娘家探亲,哪里都没去。”
黎夕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多谢殿下。”
仰津带着她避开齐景绍的人马,黎夕云委身上了马车,只听见仰津说道:“殿下给你准备了新的衣裙,为了不让旁人起疑,皇子妃还是赶紧换了吧。”
黎夕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衣角还沾了血迹,暗叹齐景修周到。
只是成婚多日,齐景修对她不冷不热,今日怎么会施以援手?
她试探问道:“殿下是何意思?”
“三皇子妃若是今日被发现了,三殿下也因此受辱。”
黎夕云心里一冷,叹了口气。
果然,齐景修怎么会如此好心?
“不过三殿下还托奴才传话,日后行事,何不一同商议?”
黎夕云听到此处眼眸一亮,手中不禁攥紧成拳头。
“好,替夕云多谢殿下。”
下了山进了马车,金砖还和惊弓之鸟一般依偎在齐景绍身边,整个人反应都比往常慢了半拍。
她知晓黎夕云厌恶她恨她,却没料到要杀她。
金砖看了齐景绍一眼,心中的担心不止于此。
黎夕云手中虽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自己是萧奕时,可已经起疑,若真要顺着蛛丝马迹找下去,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她心中百感交集,沉默半晌。
就在此时,齐景绍忽然说道:“你放心,孤绝不会轻饶。”
她知道齐景绍说的是黎夕云,心中担忧不禁抛之脑后。
本来今日她们俩人再无相见之日,不过还好,来日方长。
齐景绍故意转移话题,“你失踪一趟,倒是苦了林泉儿与温予恒了。”
金砖却从怀中直起身子来,立即想到了黎夕云那嫁祸之辞。
“和泉儿没关系,我是回来的时候被绑架的。”
齐景绍却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道:“孤当然知晓和他们没关系,举手之劳罢了。”
举手之劳,这是什么意思?
“孤见林小姐迟迟不愿意原来温予恒,不如让她看看温予恒有多在意她,便假意怀疑她留她在东宫了,此时温予恒正相陪。”
金砖捶胸说道:“殿下是故意的!”
“亏温予恒这般帮你,你竟然这样过河拆桥起来。”
齐景绍却看了她一眼,“孤不知,你何时和林泉儿如此要好了?”
金砖立即躲闪眼神起来,“我们,我们相见恨晚,心意相投。”
齐景绍并未过多询问。
不知不觉,车内笼罩的阴郁气氛已经逐渐被欢声笑语代替。
金砖已经从刚才那一阵惊恐中缓了过来,现在心里恬静的很,全然忘了适才的丢脸模样。
此时,齐景绍却忽然来了一句:“适才你蹲着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孤的名字。”
“好像是什么,心悦孤,后悔没说出口。”
“孤记不清了,不如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