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小腿肚子抽筋了,可目的地还未到。
齐景绍想一出是一出,究竟想带她去哪?
她颇不情愿地跟在他的身后,“殿下要带我去哪啊?”
齐景绍却并未回复,回头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继续行进。
金砖气急,一把甩开齐景绍的手,却不小心踹到了摆在宫道上的水缸。
厚重的响声余韵悠长,响彻整个宫道。
“谁在那!”
守卫队长听到动静随即呼喊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他们奔来,金砖被骇得变了脸色。
霎时间,齐景绍忽然行动起来,金砖觉得整个人被带去几米远,自己也是晕头转向的。
俩个人肌肤相近,隐藏在暗侧,齐景绍一身黑袍在夜色中根本辨明不清,金砖压在他身下,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只见那一队巡逻的领队诧异地看了看周围,明明这里有动静,此时怎么没了影。
金砖紧张地不敢呼吸,整个人笼罩在齐景绍的身下,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外头的情况。
与她紧贴之人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眉目间根本无紧张之色。
“奇怪,见鬼了?”
见那领队的终于走了,金砖忙不迭地将齐景绍推开,拍了拍身上的褶皱。
齐景绍气笑,“忘恩负义便是你的风格?”
若不是他带她入宫,她哪里需要受这样的苦!
金砖不满说道:“若是再不到,我就去自首,我们都别好过。”
齐景绍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再捉弄她,淡淡说道:“马上。”
齐景绍所言不虚,确实再过一个宫门,就已经到了他来的地方。
宫殿牌匾上已经落了灰,夜黑风高的也瞧不见上面的字,看来是空了很久无人住的。
金砖心里狐疑,齐景绍带她来这干什么?
身旁的齐景绍却不如刚才那般松快,一进门后面上表情便凝固起来,金砖便更好奇这雅趣之殿住过哪位娘娘。
齐景绍似是轻车熟路一般,轻易寻到蜡烛,一瞬间殿内亮堂起来,金砖环顾一圈,只觉得这殿内空旷整齐,住过的肯定是顶有身份的。
眼前一端庄大方的画像乍然出现在她眼前,上头女子雍容沉静,气度不凡。
金砖恍然大悟,这是先皇后生前的住处?
她立即回过头看向齐景绍,眼底带着微微震惊。
齐景绍开口,应证了她的猜想,“这是母后生前的住处,她去后,这里便空了下来。”
金砖立即肃穆起来,先皇后与她母亲生前极为要好,不然也不会定下她与齐景绍的婚事。
她循着内心,走到先皇后的像前上了几炷香,恭敬地拜了拜。
应该叫姨母,嗯,姨母好。
来汴京这么久第一次拜见您,失礼失礼。
她内心虔诚,却不合时宜地提及另外一件事。
退婚确实辜负了姨母的一番美意,只是她与齐景绍真不合适,凑在一起只是一对怨偶,还请姨母见谅。
齐景绍不知何时忽然出现在她身后,金砖回过头被吓了一跳。
齐景绍目光幽深,冷声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金砖一下子被问住了,今日是什么日子,齐景绍带她入宫的日子?
齐景绍却喃喃道:“你有心了。”
金砖却不明所以,只听齐景绍继续说道:“今日是母后的忌日,只怕你是第一个给她上香的人。”
嗯?
她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