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绍对着温予恒说道:“用膳了没?”
温予恒立即语气松快,可却不识好歹地带上了她,“走啊,一起一起。”
我寻思着你自己去便行了,拉我又是什么意思?
金砖立即摇起头来,可按耐不住温予恒的盛情难却。
齐景绍冷眼旁观着这一幕,淡淡说道:“你们何时如此亲近了?”
这话一出方圆百里静谧无声,温予恒也放下了拉着她的手,却悄咪咪地给她使了个颜色。
齐景绍转身欲走,温予恒麻溜得跟上他的步伐,可怜她也不忘被捎上。
“你自己去就行了,拉我干嘛?“金砖压低声音问道。
温予恒却笑得没心没肺,“我看他今日心情不好,拉你垫背。”
金砖和温予恒在后头窃窃私语地斗起嘴来,齐景绍独自一人走到前头,似是背后长了耳朵一般,“还不走快点。”
虽说成为了近侍宫女也有了些时日,此时还是头一遭和齐景绍共席吃饭,金砖恨不得坐得离齐景绍更远一些。
她觉得,以齐景绍现在不纯的心思,还是有必要保持距离的。
温予恒瞧她行为怪异,忍不住调侃道:“你这般扭捏做作干什么,这里又没生人?”
她恨不得能捂住温予恒的嘴,惯会添乱。
“上次听闻温公子定了亲,什么时候成婚,又是哪家的小姐?”
温予恒本准备故作高深,可齐景绍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替他回答起来,”太师的孙女。只不过林家还想多留女儿,婚期尚未定下。”
金砖倏尔抬起头望着齐景绍,眸中带着惊喜之色,
“太师府的孙女!”
齐景绍疑惑问道:“你认识?”
她呼吸一滞,立马否认起来,“自然是不认识的。”
在她被带去塞北之前,在汴京最为相熟的便是太师府家的小孙女林泉儿,俩人幼时极为交好,就算是头两年俩人书信也极为频繁。
只可惜塞北与汴京实在是路途遥远,俩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现在竟听到她的婚讯,简直慨叹时间过得不要太快。
若是不知晓此事,温予恒在她眼里还算是芝兰玉树的贵家公子,可既然是泉儿的未来夫婿,她不免挑剔起来了。
金砖眸中异彩绽放,开始盘问起来,“不知温公子家里人口几何,婆媳妯娌关系可复杂?”
温予恒倒也没什么少爷架子,有问必答:“我乃家中独子,我的未来娘子自是没有妯娌的,母亲为人和善,定能与她好好相处。”
金砖心里颇为满意,轻轻地打上了一个小对勾。
“那温公子身高几何,没有什么不良爱好吧?”
听到这话温予恒心里有点不大畅意,却依旧答道:“望安侯府的教养可在汴京出名,我能有什么不良爱好,身高,你自己也能看出来吧。”
金砖回想起温予恒也算是仪表堂堂,心里又打了个对勾。
接下来到了最重要的环节,她正经起来,“敢问温公子,你春闱排名多少,在朝廷可有一官半职?”
温予恒尴尬地笑起来,吞吐说道:“额,这个嘛,尚未。”
听到此处,金砖立即吊起眉梢,神色吃惊。
堂堂望安侯府独子,不禁没有功名傍身,连一官半职都未谋得!
温予恒觉着被人看轻,忍不住说道:“你怎和查户籍一般,这又有什么关系?”
齐景绍动作轻缓地为自己添上茶水,脱口的话却极为怪异,“你对温予恒如此感兴趣,莫不是看上了他,如若他未定亲,孤还能替你安排一番。”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齐景绍话中的酸味。
齐景绍古潭一般幽深的眼眸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流转,看似并不在意可却处处透着在意。
金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一番表现,在齐景绍眼里是对温予恒关心过了头了。
这莽夫,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吃哪门子飞醋?
金砖正想置之不理,可回过头一想若是把齐景绍逼急了怎么办?
若是一个冲动对她强取豪夺,那......
温予恒见齐景绍站在他这一边,立即反驳起来,“你日日操心旁人的婚事又是何意,既然林家长辈选中我,那必然证明我有无限的潜力。”
是的,你有潜力,坟头前的野草都比别人更有生机,金砖心里泛起嘀咕。
金砖此刻没这闲工夫与他废口舌,可不能让齐景绍继续多想,立即换了个语气说道:“当然,温公子家里有祖辈荫蔽,日后定是生活无忧的。”
“只是,我们的太子殿下,那可是有皇位继承的,还日夜操劳。温公子大好年华混吃等死,不合适吧?”
温予恒被她三言两语怼地无话可说,求助地看向齐景绍。
只见齐景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