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厢房之中一片安静,没有人出来解答她的疑惑。
齐景绍神色冷峻,锦天也下意识躲开她的眼神,金砖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刘院判身上。
刘院判左顾右盼,也怕说错了话,“殿下被歹徒所伤,现下已经无事了。”
金砖惊呼起来,“东宫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哪来的歹徒!”
齐景绍喉结滚动可依旧一言不发,给锦天使了个眼色,锦天心领神会,站出来说到。
“姑娘有所不知,殿下是为了救你才被奸人所害!”
“救我?”金砖大吃一惊。
救她?奸人!
锦天继续说道:“姑娘昏倒在地牢之中,却不料有奸人准备害你,殿下为了救你不小心被伤了右臂。”
竟然有奸人潜入地牢,还准备害她?
若不是齐景绍及时赶到,那恐怕就不是饿晕这般简单了。
金砖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锦天继续给了她会心一击,“本来以殿下身手自不会受伤,只是殿下为了护你被歹徒刺中,又因为抱你手用劲这才伤口开了裂。”
“锦天,住嘴。”
齐景绍打断了锦天的话,依旧神情冷淡,“小伤而已,无需放在心上。”
原来是齐景绍抱她回东宫的,金砖瑟瑟地看了一眼齐景绍,却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又立刻转回头来,脸颊浮现阵阵红晕。
“我很轻的,再说殿下若不把我关进地牢,又怎会出这档子事?”
此话一出口,金砖心里懊恼不已,明明心里是很愧疚的,怎么脱口而出说成了这个!
倒显得她成白眼狼了!
“孤知道。”
齐景绍竟然不觉得她无理取闹,金砖双手无处安放,话到嘴边又变了味,“殿下莫不是抱过别人,心里才有个大概?”
“确实,除了你,还有行军时偶然救的一官家小姐。”
本以为他说得是黎夕云,没料到齐景绍还有其他的露水情缘,她心里微微诧异,听起来这段往事倒不简单。
齐景绍察觉了她心中所想,主动解释道:“孤没抱过黎夕云。”
提及黎夕云,自己在汴京无冤无仇的,找人谋害她的还能有谁,只能是黎夕云了。
齐景绍将她面上情绪收入眼底,片刻后说道:“孤还有事,你便听刘院判的好好养着身子。”
床脚瞬间空了一瞬,金砖望向他的颀长背影,浑然天成的飘逸出尘。
只听见齐景绍继续说道:“孤派了人在门口手中,无人敢在东宫中伤了你。”
金砖怔愣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齐景绍的远去。
齐景绍走在青石板路上,一路上静谧无声,锦天跟在齐景绍身后,只觉得今日主子的气压特别低,让人不敢靠近。
“给孤查。”
齐景绍忽如利箭般的声音传来,“谁敢把手伸到孤的身边,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