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当下人。”
金砖摇摇头,低声说道:“我没事。”
齐景绍双眉紧拧,刺她道:“何不向梁氏衣坊管事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段时日,你给孤添了多少麻烦,不如一一说起。”
金砖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梁叔叔在汴京混了这么多年,虽不是什么权贵人家,可也不会屈服于皇室威严之下。
他见齐景绍语气不善,猜测自家小姐定时在东宫受了屈辱,朝着齐景绍不满说道:“我们虽感激太子殿下相救之恩,梁家自会举全家之力报答,可殿下也不应该对我家小姐如此不善。”
“我家小姐是与东宫定了婚约,殿下这态度真让人心寒!”
齐景绍轻挑眉头,冷冽眸子中露着一丝兴味,对着金砖说道:“你大可以和梁管事说说,孤这些时日待你如何?”
金砖瑟缩起来,“殿下...”
梁管事看不下去自家小姐被如此欺凌,连忙打断道:“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这事就算是闹到圣上跟前,我们也是有理的。”
齐景绍兴味加浓,“孤并不觉得此事有多光彩,既然梁管事执意闹大,梁将军自然护着萧小姐的,可孤却预料不到,萧丞相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齐景绍特地在提及“萧丞相”时话音加重,金砖心一惊,立即慌了起来。
舅父能原谅她的胡作非为,可她那丞相爹呢?
听闻他身体抱恙,若是知道她这一出,只怕是会被气得昏过头去。
梁管事听到此事也是一噎,齐景绍确实说到了他的痛处,顿时也没了气势。
齐景绍微撩起眉头,扬起声音道:“来人,请萧丞相。”
“萧小姐住在孤这里算什么回事,不如还是请回家中吧。至于婚事,容后商榷。”
金砖见齐景绍还准备修书一封至塞北,将她隐藏身份这些事告诉舅父,脸上没了一点血色,轻睫上挂着点点泪意。
“求殿下不要将此事告诉丞相大人。”
梁管事见不得她这般低声下气,忙说道:“小姐莫怕,我定会护小姐周全。”
她戚戚地望向梁叔叔,艰难说道:“梁叔叔,多谢你一番好意,可是.....”
梁叔叔问道:“可是什么,小姐你莫要怕,我不行,还有你舅父呢!”
金砖眼神里带着看破万物的冷静,犹如视死如归一般。
“梁叔叔,我不是你口中的小姐萧奕时。”